了,欒大鬍子急匆匆找到趙多多,說有人傳地主麻臉藏下了一罐子銀元。趙多多說:“這個好辦。”他讓人把麻臉綁了,綁得全身緊縮如球,然後端放在桌面上。他問:“一罐子叮噹響的東西呢?”麻臉說:“木(沒)有。”一個民兵就站在桌上,猛地一腳把他踢到地上。另有人將跌下來的麻臉抬到桌子上。趙多多又問:“叮噹響的東西呢?”麻臉說:“木有。”桌上站的人又是狠狠一腳。麻臉的鼻子、嘴巴,到處都流出血來。趙炳聽到訊息走進來,喝住了幾個民兵,讓他們出去一會兒,他跟麻臉有話說。趙多多領人走了。趙炳解下麻臉的繩子,嘆息不停。他讀過不少書,說話常常半文半白,好象越發加重了分量。他說:“江山都改了色,一罐銀元又有什麼用?”麻臉咬著牙。這樣咯咯咬了一會兒,說:“我不是痛銀元。我是恨!”趙炳又嘆一聲:“民如草芥,恨它何用?我勸你把什麼都看淡些……無非幾個銅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