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知為何,對上李天佑溫柔至極的表情,她總覺得手腕上有條蛇在吐信。

“永夜身體不好,難得出門,卻養了一身好肌膚。怎麼起雞皮小粒子了?冷?”

倚紅馬上抖開披風給永夜搭上,藉機想讓大殿下鬆開永夜的手。

李天佑伸手給永夜繫上,順勢又握住了永夜的手。

玲瓏的腕骨,手指上傳來嫩滑的質感,他突然有種衝動想瞧瞧永夜*了衣服的模樣,目光從那雙纖細的手一直望向永夜半垂的臉。額頭、眉眼、嘴唇、下頜無一不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永夜的臉色,蒼白黯淡,卻又另添一種病弱之姿。

可惜……端王的兒子,皇上封的永安侯,他不敢。李天佑戀戀不捨地放開手,強壓下心底湧出的那股子衝動,望向站在湖心亭裡的月魄。

身上受了傷,滿身血汙,頭髮披散,卻依然沒有消退那出塵的風骨。他不能對永夜有什麼想法,難道他就可以?

李天佑冷冷說道:“丟湖裡清醒清醒,記住喝的是誰府上的水!”

兩名侍衛架起月魄就扔進了湖裡。

下水的瞬間,永夜瞧見月魄腳上繫了粗粗的鐐銬,怕他浮起來掙扎嗎?永夜的心抽搐了下,定定地望著湖心亭。她突然笑了,覺得自己真夠冷血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李天佑瞟過永夜的臉,居然帶了絲笑容,他深深歎服。薔薇如此待永夜,他沒有半點兒心動,如今瞧月魄被折磨,他還是不動聲色。這麼多年,極少見他有生氣或難受的時候。當年被端王幾板子就打暈了他,也沒見他流過一滴淚。他是對月魄無情,還是原本就冷血?

“永夜,若是你真的喜歡他,我讓他跟了你可好?”李天佑小心地試探。

“不用,他醫術高明,下毒的功夫也不錯,我可不想成天吃飯都提心吊膽。”永夜一口回絕,心裡卻暗數到了六十一。一分零一秒,一個不會內功的人憋氣的時間一般在兩到三分鐘內,而月魄還受了傷,他撐得住嗎?

第二十二章 身份被揭穿(4)

李天佑盯著他笑了,“也是,是我考慮不周,這樣的人若不能忠心,留著實在讓人不放心。”

他招了招手,永夜暗暗鬆了口氣。只見侍衛用力一拉,一條白影從水中飛了出來,濺起大片水花。月魄重重摔倒在湖心亭中,腰間纏了繩子,月白色寬袍貼在身上,咳得翻江倒海。

永夜從來沒有這樣討厭過自己的目力。她清楚地看到月魄每咳一聲,一絲血便從嘴裡咳出,不多會兒,原本血汙的月白袍子上又濺上了新的血點,在溼衣上暈染成一團團淡淡的粉紅色。眼前也泛起一層淡淡的紅霧,一種鑽心的痛襲來,她就只能這樣看著他嗎?

“永夜,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李天佑關切地問道。

永夜的目光落在湖面上。一圈圈漣漪蕩過,月魄估計是沉了底,掙扎時攪起一些水草漂在水面,湖面慢慢地又恢復了平靜。她淡淡地說:“我沒見過這樣的刑罰,相信,應該比父王的鞭子更讓他難過。”

“永夜既然這麼說,那麼讓他認個錯便是了。聽著,你認錯發誓忠於本王,本王就饒了你。”李天佑說道。

他的聲音很平和,甚至稱得上溫柔。永夜卻知道,隔了幾丈水面,能這樣斯斯文文地把話送到月魄耳邊,是用上了內力。

月魄咳聲漸停,大笑道:“少他媽廢話!”

永夜忍不住想笑,她想起小時候月魄就是這種火氣來了會罵人的性子。原來藏在他內心深處,看上去出塵溫順,骨子裡的脾氣卻還是沒改。能大聲罵人,應該還沒事。她心裡更急,從府上到這裡已近一個時辰,難道影子還沒來?

李天佑見永夜笑,臉一沉喝道:“看來是沒泡清醒!”

月魄再次被扔進了水裡,永夜盯著水面,看月魄掙扎帶起的漣漪一圈圈盪開,她又想起了自己放進魚池裡誘魚的那條蚯蚓,幾經折騰,還沒讓魚吃就奄奄一息了。籠在袖子裡的手已握緊成拳,隨時就能給李天佑致命一擊。再等等,她心裡數著數,計算著月魄能憋氣的時間,目光盯著水面看得極認真,目力所及之處,一株水草慢慢被水流帶遠了,她緊握的雙拳慢慢放鬆。

“永夜既然不要,他這般桀驁不馴,留著倒真是個麻煩,還須防著他反噬。不得不說,遊離谷出來的人,哪怕是被放棄之人,都是高手。不愧是天下第一刺客組織!”李天佑想起夜闖書房的黑衣人,感嘆不已。

永夜這才奇怪地問道:“大殿下身邊為何會有遊離谷的人?好像還是送給你的禮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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