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不用再去管遊離谷,永遠忘記那小子。
父皇盛怒之下趁我中毒將我關進天牢。他和我打賭,如果永夜不顧我的性命拒婚,我就必須當太子。
言下之意是如果永夜嫁,我可以不當太子。但是我不做太子,永夜豈非真的就嫁給了燕?
父皇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也要我做這太子。
這是手段也好,是賭注也罷。我沒有拒絕。我也很想知道,永夜會不會為了我而嫁。我在她心中,有多重。
燕弟去而復返,笑嘻嘻的道:“永夜不來看你是心疼你,皇兄。我去找父皇拿鑰匙放你出來。”
我忍不住笑。做不做太子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永夜的心,她的心裡終於有了我。
腦子裡又在想,月魄會讓她平安出嫁嗎?
沒等我想明白這個問題,我聽到隔壁傳來動靜。牢房的石壁居然動了。
我屏住呼吸,任來人劫走我。遊離谷的老巢終於出現在我眼前,我輕嘆,月魄居然是遊離谷的谷主。註定他與永夜沒有結果。 ‘
這一刻,我希望永夜千萬不要來。我想,月魄的身份會讓她痛不欲生。
從我使手段拉永夜入局開始,這是第一次,我不願意她來。
然而,她還是來了。是因為我而來嗎?若是以前,我會高興,現在,我沉沉的看著她,她有多痛,我就有多心痛。
永夜說她穿的第一身衫裙我是給她做的那身紫色衣裳。我明知是假卻配合得極好。心裡有些難過,她當著月魄的面這樣說,是故意刺激他,故意氣他?她心裡,還是有他的。因為,她換女裝穿的第一身衣裳是遍繡星月的月白色衫裙。
番外之風揚兮(9)
她就算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她還是穿了這身衣裳。我有種無力的挫敗感。
她扔下的竹管裡是解化功散的血。我握住竹管,她為我流一滴血,值得我用一生還她。不管永夜心裡是否還有月魄,我都能諒解。
事情就這樣結束,月魄帶著遊離谷的人避向山林。
永夜第二次在我面前哭得如此傷心,我能給她的只有一個懷抱。她靠著我,像是撈住了一根浮木,是她最後一點希望。
從來堅強的永夜脆弱得經不起半點風雨。
我想帶了她遠離皇宮,流浪江湖。父皇卻說,總要給永夜一個交待,一個坦誠相見的機會。
我同意,況且,我答應了父皇做太子,擔起齊國的重任。我以為永夜心裡有了我她不會在意是否進宮,她會理解,會嫁給我。
然而,我以太子身份出現在她眼前,她眼中只有惶恐與驚怒。
她很生氣的歪曲了我所有的心意,且說完就走。
我沒有留她。是我的錯。不管我守了她多長時間,等她愛上我用了多大的耐心,我還是騙了她
我想,永夜生氣,她心裡有了我才會這麼生氣。她只是氣我瞞著她,過不了這個坎。我希望她回去冷靜想想。可能骨子裡仍然是驕傲的,我很期待有一天永夜會來找我。
三個月後,端王八百里加急送來一封信,差點沒把我氣死。信中說,永夜有意嫁給李天佑。
燕說我的臉黑得像鍋底。我只哼了聲道:“李天佑沒那個膽,不過是端王李谷信中寫得誇張些。”
話雖如此,我還是快馬兼程去了安國。
永夜還是那個靈精古怪的永夜。她將計就計讓我吞下軟骨丸。
我以為她拆穿了後,會一去不回頭。沒想到她的手段這般惡劣。對我上下其手讓我恨得牙癢。
她說:“我喜歡你,真的,不是月魄。我對他可沒半點情慾。瞪著我幹嘛?你該高興才對。”
我是該高興,可是,她卻要走了。
她說:“皇帝三宮六院,永夜消受不起!”
她走出門,沒有回頭。
永夜是隻妖,她誘起了男人最原始的渴望和佔有,我什麼辦法都想過,包括真的廢了她的武功,折了她的羽翼,困她一生。
我設計讓她進宮擒住她,她這回變成了迷人的蝶,與我抵死纏綿。我知道她醒了,知道她穿衣打算離開。我沒有動。
這才是我想要的永夜,讓她變得和普通女子一樣又有什麼樂趣。
我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我終於明白,她是肯定不會留在皇宮裡的。不管她是否愛上了我,她都不會留在宮裡。
皇位與永夜,成了我的難題。
我不想做皇帝是一回事,做了皇帝再棄位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