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收起來!”那副將一驚,慌忙揮了揮手。
“將軍,下面,下面……”那士兵緊張的指了指城牆,只聽厚重的吱呀一聲,緊閉的城門居然幽幽開啟,不知何時,那些士兵已經被全數打倒在地,災民們一哄而上,衝破重重的阻攔將城門開啟,一下子衝進了城門。
“快,快把他們抓出來,和親的隊伍要是經過這裡看見我們巖城這副模樣,那可就糟糕了!”那副將大聲吼著,那些士兵紛紛點頭從一邊的城牆上衝了下去。
“你,你快放了本將軍,本將軍恕你無罪!”那副將顫抖著身子,而身後的男子卻是無動於衷。
幾名普通的男子渾身煞氣的出現在城牆之上,他們跪在納蘭夙華身前,“王爺!”
那將軍身子一僵,眼前的幾名男子都是高手,難道他真的是……
一股猛力將那副將推倒在地,那把泛著幽光的長劍指著他的鼻尖,“讓你們縣令出來,本王不會再說第三次。”咻的一聲,那軟劍一把斬斷了那武將的頭冠,一截髮髻掉落在地。
“快,快去請縣令!”那副將嚇得一通亂喊。
納蘭夙華眼中滿是鄙夷,這西北的武將是怎麼選拔的,怎麼會有這種貪生怕死之徒。
一名清秀的女子被帶了上來,兩名男子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後,古雅一上城牆,便看見這麼一副畫面。她的心中有些驚訝,還以為這次六王爺依舊會選擇站在官兵這邊,現在的她更加覺得這個男子難以捉摸。
那群災民一進城便沒入了大街小巷沒了人影,納蘭夙華就那麼與城牆上的官兵對峙著,地上的副將顫抖著身子被那把冰冷的長劍指著,然而,他的目光漸漸轉移到男子身後那一身紅衣的女子身上。
那紅色的喜服雖然破敗,可依舊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六王爺親自護送公主出嫁,眼前的男子自稱是六王爺,他身邊的女子又穿著喜服,難道說,她就是和親的公主?
一陣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此刻的副將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種倒黴的事情怎麼會被他碰上?!先是有暴民搶了官隊,然後素未謀面的六王爺拔劍相向。
不一會兒,一隊快馬帶著士兵朝著城門這邊奔來,急促的馬蹄聲讓那副將心中一驚,縣令來了?可不要鬧出點什麼事情才好。
“大膽刁民,居然敢挾持朝廷命官,你可知罪!”那騎在馬背上的中年男子一聲大喝,腹部上的肥肉顫抖著,他的聲音讓那副將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陰冷男子的臉色,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納蘭夙華慢慢站了出來,他冰冷的目光俯瞰著城牆下那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看這肥碩的身材,再與那些災民對比一下,事實便擺在了眼前。
“你就是邊城縣令?”城牆上的男子冷冷的一句話,讓那縣令勃然大怒,“大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然而,話沒說完,一顆黑乎乎的東西便沖天而降,滾落到他身下的馬蹄旁,濃郁的血腥味讓那馬有些不安的躁動了起來。
縣令定睛一看,頓時嚇得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那黑乎乎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副將的腦袋!
“你,你……快,把人給我拿下!”
然而,眼前卻是出現了一雙黑靴,那冷冽的殺氣從頭頂蓋下來,讓那縣令頓時僵住了動作,一把長劍挑起了他的下巴。“本王問話,不懂回答?”
那對泛著幽光的雙眸讓那縣令張大了嘴巴,他的眼中似有懷疑,“你,你真的是六王爺?”
……
安靜的屋子裡,兩名丫鬟準備了熱水,那清秀的女子便慢慢地沒入了浴桶之中,滿身的疲憊漸漸舒緩開來,她抬起頭來看著那漆得鮮紅的房梁,區區一名縣令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宅子,這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
閉上眼,古雅的心卻安靜不下來,她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安。相府中不知道如何了,那口木棺她最後還是沒能開啟。
咚咚咚,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小姐,夫人請您去大廳用膳。”
古雅起身穿衣,外頭的丫鬟聽見了水聲,過了一會便推門進來,就看見坐在鏡子前的那清秀女子。
那冷漠的表情在那精緻的容顏下,竟帶著幾分嚴肅的高貴,那丫鬟不自覺的低下了頭不敢與古雅直視,小心翼翼的來到她的身邊為其梳頭。
聽說府中來了不得了的人,眼前的女子怕也是什麼高貴的身份,那丫鬟小心的伺候著,為古雅梳了一個端莊的髮髻,“小姐,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