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晚上八點。
揉著朦朧的睡眼,許哲來到了大門前,開啟門才發現是耗子與鐵錘。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似乎因為等得太久了?
“你們來了?”讓來了大門,耗子與鐵錘走了進來,鐵錘的背上還揹著一大堆的東西。
“別告訴我你是從我們走了後就開始睡覺的了?你小子是什麼變得啊?這麼能睡?”耗子無奈的搖著腦袋,“你難道就不知道餓嗎?”
“你這麼一說。”摸了摸肚子,許哲還真有飢餓的感覺。突然,鐵錘將那揹負的東西丟在了自己的身邊。
“這些是你的東西,老大叫我們帶開給你的。”鐵錘說完,先一步的靠在了沙發之上,一天漫長的班,讓這大漢也覺得疲憊。
“正說沒衣服穿呢。”拉開了袋子,全是自己的衣物與鞋,終於能擺脫討厭的西裝,對於許哲來說是件快樂的事情。
站在了偌大的穿衣鏡前,許哲開始了更換。
“許哲,你回來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情嗎?”耗子還是不習慣沒有想法的許哲。
“特別想的沒有,只是有點疑惑想找人幫我解決一下,耗子,還記得我們在日本認識的婆婆嗎?”許哲提到的這個人當然不會被人忘記,畢竟能擁有近百的歲數,十幾歲模樣的人真的太少……
“她一回國就已經退休了,現在沒人知道她在哪裡,不過如果讓我找的話應該問題不大,明天給你要的訊息。”平靜的話語是絕對的自信,如果要耗子幫忙除妖可能不行,可找人的話就太簡單不過了。
“好了。”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黑色長皮風衣就和從前的裝束一樣,冷酷帶著幾分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現在幹什麼?我餓的厲害。”鐵錘揉著肚皮發起牢騷。
正是此時,許哲與耗子的目光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記得好像說該你請客了?”許哲的話語讓鐵錘吞嚥起了口水。
來到酒店門前,這次耗子聰明得多,沒有再開只有兩座的拉風跑車,而是許哲那貼著法拉利標籤的“瑪莉”甲殼蟲。
吐著黑煙,破舊的車影消失在了BEIJING的夜幕之中。負責駕駛的為鐵錘,許哲負責發呆,耗子則負責著翻鐵錘的錢包。
可就算裡三層外三層的全翻了個遍,耗子能找到的也不過是幾十塊錢的紙幣還有幾個鋼板而已。
“有沒有搞錯,才這麼點錢,大前天不是剛發的工資嗎?兩千多塊,你都用哪去了?”耗子如同查賬的大媽,不停的追問著。
“還上個月借的錢啊,我可是個最講信用的男人。”鐵錘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然後過兩天再開始借錢過這個月是吧?”拿著乾癟的錢包打著鐵錘的腦袋,耗子有點無可奈何。
所以,車最後停在了一條滿是大排擋的小吃街,這大概是鐵錘現在唯一請得起的位置了。
可以說每次輪到鐵錘請客,基本都是來這裡混上一餐。而當輪到耗子時,最差的也是啃龍蝦吃鮑魚。
至於許哲,基本沒人再敢吃他請的飯了。因為往往吃到最後,都是被警察當通緝犯樣的帶走。這是許哲飛單的訣竅……
找了一家熟悉的攤位前坐下,鐵錘在這裡還挺多熟悉的人,沒辦法,來的多。
其實大排擋也有大排擋的味道,這裡的東西也許不很乾淨,但老闆的臉上總是帶著熱情的笑容。這裡的味精也許放的很重,可一桌一桌的食客總是吃得爽快。
環境的不同決定人的不同,在酒店,也許能吃到更好的東西,卻無法像在大排擋上這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頗有梁山好漢般的豪爽。
一條悠長的街道,擺滿了各種顏色的塑膠板凳,一盞盞明亮的燈連成了片,像地面上的一條銀河。
近冬的夜真的好涼,可這裡卻是熱鬧的讓人想脫衣服。隨著夜幕的深去,大排擋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火鍋成為了眾多人喜歡的冬季食品。
和鐵錘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就不用奢望什麼安靜的進餐了。這傢伙真是名副其實的酒桶,一杯酒下肚,馬上臉紅的像關公一樣,忘記了所有的煩惱,也忘記了自己口袋有多少的錢。
只知道不停的叫著老闆加酒加菜,一邊的耗子只能不停的搖頭嘆息,開始清點自己口袋中的“銀兩”,算是又上了鐵錘的賊船。
看著面前一同工作了八年的同伴相互打鬧,許哲靠在廉價塑膠椅子上一口一口喝著瓶裝的啤酒,腸胃彷彿也被這冰冷的液體凍結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