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找到一條美麗的街道,一個雖破舊卻溫馨的房子,一份富不了也餓不死的工作,養上一條流浪狗什麼的,最大的享受便是帶著它每天出去散步……”
“5…………4…………”那倒數的聲音才顫抖,那倒數的時間間隔變的好長。
“在你的過去,真的沒有人曾經站在你的面前,為你擋下別人的欺負吧?那麼現在……”方向停了下來,因為已走到了盡頭,冰冷的祭祀炮口不偏不倚的頂在了他的心口之上,“就讓我為你擋一次好了,相信我,我不會逃走,我會保護你的,雖然我也許並不強,可我會保護你的。”
眼前的倒數畫面已變成了偌大的一個“0”,可瑪雅似乎忘記了如何去射擊的命令。大概因為眼前的畫面太過的‘美麗’,‘美麗’的讓自己無法忘懷。
方向在笑著,本就狹小的眼睛現在已看不見了,可有些溫暖的東西從裡面流了出來,用著彎月一樣的弧線滑過了臉龐,滴落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了我而流淚?程式根本無法分析,你的腦袋有問題嗎?我們不過是一對普通的同伴,你根本沒有必要,我記不記得名字關你什麼事情?我的命運關你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定要做到這樣的地步?”沒有人可以回答瑪雅的疑惑,那全密封的頭盔看來密封的並不夠嚴緊,無數的液體順著頭盔下方的縫隙流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好像要將十幾年來的悲傷一口氣的傾訴,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會為了自己而擋住槍口的人。
女孩是脆弱的,不管是擁有機械身體的,還是柔軟身體的。她們永遠不願意去面對傷痛,讓男人成熟的挫折,只會讓女人越來越孤寂與膽怯。
她們都在等待著,等待一個能為自己的悲傷而悲傷的人出現,用他的身體為自己擋下所有的不幸。他也許不需要擁有多高的地位,多大的權勢,只要擁有為自己承擔苦痛的勇氣,還有義無返顧的笑容就好……
“我真的可以嗎?可以活回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嗎?可我除了戰鬥什麼都不懂,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我也能算是人類嗎?”祭祀的炮落回了大地之上,連帶著腰上的埠一起的脫落。
帶著未擦的淚,帶著未散去的笑,方向再自然不過的抱住了面前哭泣的女孩,像最善良的哥哥,也像最愛她的男友,抱的好緊,“算,只要名字就夠了,只要還記得名字你便是真正的人類,比誰都真實的人類。”說到最後,方向的手不自覺的鬆開了,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之上。
有些被嚇到了,可當掃描過方向的身體後,瑪雅又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因為他所說的“副作用”已經開始了發作。
“明明自己根本沒辦法和我打的,還硬要出手,你真是胡來的傢伙。”取下了笨重的戰術頭盔,瑪雅用自己的臉笑著,這大概是她能表現出的最幸福的表情了。
一邊擦拭著臉上冰冷的潤滑液體,瑪雅一邊掏出了屬於方向的手機,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歐陽,已再次確認,方向並未叛逃,只是一個小小的評估錯誤而已。安排替換人員的事情暫且放緩,他是相當值得信任的同伴。”看著地面上已深深睡去的方向,瑪雅笑了。
“真是太好了。”電話中,歐陽長長的嘆息著,“其實你剛才的命令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戰鬥人員我已經沒有可以調派的了。”
“發生了什麼?那些各國安排充當‘誘餌’的特種士兵呢?”瑪雅的笑容頓時的收了回來,恢復了戰士一樣的冰冷。
“正因為他們是誘餌的關係,所以我們安排他們全是乘坐正規航班進入日本。可惜的是他們都還沒有踏上飛機,已經全員被格殺,一個活口都沒有。百鬼下手快準狠,彷彿是在對我們說,沒有人能影響他們的王國。抱歉,暫時能在日本活動的只有你和許哲的小隊了。”歐陽無奈的道歉著。
“沒有關係,計劃不變,任務由我們來完成已經夠了,繼續你們對百鬼的監視,有任何情況及時彙報。”說完,掛上了電話,瑪雅無比嚴肅的著看著地面上的方向,大腦內真的有些東西在因為這個男人而徹底改變了……
同一時刻,在那屬於許哲與瑪雅的最終目標地——大板,這現代與古代相互融合的都市內,一些傢伙遠比他們更先到達了……
中午時分,一間路邊知名的燒烤小店中,生意已是十分火爆。絡繹不決的遊客們把不過百來平米的小店塞的滿滿的,還有許多手中拿著號牌的客人等待著。
而等待的客人無不用一種氣憤外加鬱悶的目光看向了那靠窗的一張四方臺面,誰叫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