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標在這裡異常清晰,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
“兩千萬的‘帳單’,給我躺下吧……”拉動強而有力的槍栓,一顆怪異的子彈自然的滑進了槍膛,當手指扣動下扳機時,恐怖的“殺手”得到了釋放,奔騰出了悠長的槍管。
“呼……”一次深呼吸,許哲已沒有時間躲避,迅速的站起了身,準備強衝。
可腳還沒有離地,只覺得全身的力量跟隨著一個缺口流失了乾淨。
微微的低頭看向了自己身上的那一“點”,右肩的防彈衣被完全的打穿,連帶著自己的身體一同被打穿……
鮮紅的血緩緩的向外淌著,還帶著自己身體的溫度。
沒有痛苦的尖叫,即便撕心裂肺的痛讓頭頂頓時被冷汗覆蓋,可許哲依舊沒發出一絲的聲音。
比起痛苦,許哲更多的是驚訝,因為根本沒聽見任何的槍聲,子彈決不是從大樓中發射。可如果是從樓外的狙擊點射擊……
即便自己的空間方向感再不好,想射擊到在休息室中的自己,其中至少要穿透不下三道厚重牆壁。
瞄準的槍口沒有給許哲更多思考的時間,側向轉身,一個箭步衝出了狹小的房間。
一個個清晰的彈孔跟隨的出現在一邊的牆壁之上。
漆黑的環境中,走廊一側閃動的四方小盒吸引了許哲的注意。
“就是它了!”發力跳起,身體在空中漂亮的迴轉,肩膀上的血滴都甩成了圓形的灑落,堅實的一腳正中在小盒子上。塑膠與玻璃的盒子完全被踢成了碎片,頓時,刺耳的警鈴迴盪在大樓之中,天花板上噴頭啟動,一場人造的室內大雨降下。
充分讓這冰冷的水沖刷疲憊的身體,許哲只有一種被解脫的快感。
“臭小子,真是聰明的讓人害怕。”從狙擊的姿態恢復到普通的站姿,已經沒有繼續狙擊的意義。當被冷水洗禮之後,許哲的體溫已降到了可被熱感透視的極限。即便自己槍膛中填充的是打坦克用的貧鈾穿甲彈,“從第一槍就判斷出了狙擊點的位置,跟蹤自己的技術,以及技術的極限……
真不該跟那老頭只要兩倍的價錢,這小子的價值就是叫上三倍也不算過分。
所有人給我聽著,目標最後確認方位在37層。第三到第五隊封鎖一切下樓的通道,上方計程車兵向下快速搜尋,我要那傢伙死在這一層。而且他已經流血了,找他再沒有問題了吧?“
嚴肅的下達命令,嘴角浮現出一絲陰森的笑,團長真正的認真了起來。
拖帶著受傷的身體,體溫在下降,視線都開始模糊,巨大的傷口每一刻停止過淌血。許哲只想快些前往醫療室止血,否則能不能安全的走出大樓,都要打上一個巨大的問號。
好在行動前許哲已將整棟大樓結構圖背得滾瓜爛熟,就是工作了三十幾年的老員工,也許都比不上許哲的瞭解。
可惜,事情永遠就是那麼的捉弄人。
明明已經距離醫務室大門不過十米的距離,從一旁的走廊中衝出了兩名黑衣士兵。完全沒有活捉自己的意思,瞬間平抬槍口,兩把M16突擊步槍能輕鬆穿透許哲身上任何一個部位。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空間在這一刻轉換,回到那條喧鬧的小巷,數十名戰士已走到了車前。一名士兵端槍緩緩的上前,拉開了都焦黑的大門,頓時黑煙從中湧了出來,如同開啟了煙囪一樣,沒人能看清裡面的景象。
可卻有一個微弱的引擎轟鳴從中傳出,開門計程車兵頓時頭冒冷汗,剛想轉身警告,可他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因為呼嘯的子彈第一時間穿過的就是他的咽喉……
緊接著,平行的彈雨又一次形成,不過比起前兩次更是恐怖。
因從黑煙走出的鐵錘,雙手各端著一門在旋轉的格林機炮。用子彈形成了一到鋼鐵城牆,硬生生將包圍的部隊給打散。
“來吧!混蛋,欺負老子沒武器是吧?!老子把你們打成肉屑!!!!”被當成烏龜一樣的欺負了半天,又是機槍掃又是火箭炸的,鬱悶的鐵錘終於得到發洩的機會。
“你小子別亂射,浪費子彈。”跟隨在後出來的耗子可拿不起這麼沉重的東西,端著MP5小口徑輕機槍,進行著精準的點射,只打腦袋。
看來這傢伙平常並不是所有時間都浪費在了電腦之上……
回到緊張的大樓之中,漆黑的走廊上,許哲獨自面對著兩名士兵。沒有給自己的反擊的可能,別人的槍先一步的響了。
兩名士兵應聲倒地,每人腦袋上留著一個貫穿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