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神要進行這麼殘忍的計劃?即便是想要跳出三界的束縛,也並不只有這一種方法吧?為什麼一定要選感情為突破口?”白無常一口氣將自己憋了許久的問題統統拋了出來,關於神對許哲的操縱,自己只比許哲早知道不過幾個小時。否則自己也許不會對這可憐的孩子太多的關注了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我們需要的不光是一個跳出三界的人,而是一個強大的跳出三界的人。人類這種生物是極不穩定的生命體,自身存在著太多的七情六慾,束縛著他們的思想,控制著他們的行為。正是這樣的原因,選擇感情為突破口是唯一能開啟埋藏在他身體中力量的鑰匙……”說到這裡,閻王的面容如鐵般的冰冷,眼神中透著一分說不出的憤怒與無奈。
“埋藏的力量?大人,他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嗎?”白無常已漸漸感覺到,事情比自己原先想象的更加複雜。
“錯,他的身上沒有一件是普通的東西,靈魂不普通,軀體也不簡單。隨著時間的推移,感情的激化。他會越來越表現出自己的不平凡……可能發展到最後,他會成為比九尾更危險的角色,迫使上面的傢伙即便違背眾神的協議,也會親自下凡殺了他……”白無常知道,自己的主人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所以讓自己這幾千年都未呼吸過的身體窒息般的難受,“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必須讓他接受現實,接受自己神之使者的身份,成為我們的夥伴。”
說完,閻王也是沿著嫦娥離開的方向離開的走廊,具體的看護工作留給了白無常來幹。
因為所有人裡面,除開欺騙許哲的雪兒,白無常與他的關係最好。在地府中不下十幾次的打交道,這一對人神的組合是最親密的。
而當重新回到病房時,白無常也第一次覺得許哲是那麼的陌生。
雖然從前許哲的眼中總會藏著淡淡的悲傷,可現在他的眼中卻什麼都失去了,如同一具死物,感受不到活著的氣息。
看著地面上亂七八糟的景象,可以想象當時的他是多麼生氣。
一個念頭,雜亂的地面被瞬間收拾乾淨,破碎的輸液瓶連同藥劑一同的消失不見。
坐在了許哲床邊的椅子上,白無常不知道說什麼開始交談?說怎樣的話能讓這顆人類的心不再難受?
“想吃水果嗎?”思考了半天,最後只想到了這句話。
抬起了雙手,白無常空空的掌心中,一手出現了一隻蘋果,另一隻則握著鋒利的水果刀,悠然自得的削起皮來。
“從前在地府只擅長拔人皮,削蘋果皮還是第一次,削得不好見笑啊!”白無常的玩笑換成別人絕對是冷顫不停,可在這裡許哲依舊沒有反應。
“其實不就是被人耍了一把嘛,何必這麼認真呢?看看你身邊的同齡人,哪一個不是把感情當快餐,哪一個不是把女人當玩具?想開一點什麼也都過去了。大不了我給你在地府裡挑個最可愛的女鬼,安排她投胎成最漂亮的美人,還讓她專心不一死去活來的愛著你,你也就等個十幾年就能‘用’了。到時候老夫少妻,羨慕死人不償命啊。”白無常削蘋果的技術就和自己講笑話的技術一樣——爛。
“白……能幫我一個忙嗎?”突然,就連白無常自己都沒有料想到,許哲既然開口說話了,不過空洞的眼神還是沒有變化。
“沒問題,只要你開口,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我都去給偷。他***,不就被壓上五百年嗎?孫悟空挺過來了,我就不信我不行。”拍著胸脯保證著,白無常笑的像朵花。
“殺了我……用你手上的刀……瞄準我的心……只要一刀就好……”這是第二次,許哲帶著乞求的口吻。
房間片刻陷入了死靜……
“你真的那麼想死嗎?”笑著的白無常臉冷了下來,恢復了神的威嚴。
“活著對我來說已沒有任何的意義,生與死有區別嗎?”許哲是真的不知道。
“是嗎?人類總喜歡用死來解決問題,有句話不是說一死百了嗎?可卻不知道,死後還有另一個世界,每一個人都要因為自己在世做過的每一件壞事受到懲罰,哪怕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踩死一隻螞蟻。十八層地獄天天爆滿,等著受刑的人都是派著長隊的下油鍋上刀山,多少自殺的人是哭著喊著後悔死的這麼早,當時自己為什麼不就咬咬牙,挺一挺,多活個幾十年。你認為你在世間做過的壞事能下多少層地獄?就你現在的情況,把十八地獄迴圈光顧上300年,也無法彌補你所犯的罪。”白無常的話沒有半分恐嚇的成分。
“比起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