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防禦,決定在遠距離解決戰鬥。可對手卻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與琪遠距離交戰,瞄準的就是近身。丟棄兵器換這一拳,是早在心中打好的算盤。交易看似極不划算,不過那傢伙,卻是真的想僅用這一拳結束戰鬥。
要不是桑琪身體強壯程度遠超常人,就是換成剛才那小子一樣的吸血鬼,三小時內都修復不完全受損細胞。“
“你分析的太複雜了,在我看來他可沒考慮的這麼全面。”阿爾特有自己的見解,“他是想著如何將對手打倒而已,用最直接,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結束戰鬥。別忘記了他剛才還說過,‘正等著回家吃飯呢’……”
“大人,需要讓我下去幫忙嗎?桑琪獨自戰鬥有些麻煩。”恭敬的行禮,桑美請求著主人的命令。
“別激動,多看一下,說起來你們也有一百多年沒像這樣認真的打上一場了。不遇見一個能打得自己遍體鱗傷的對手,人又怎麼會成長?”阿爾特的意思是再等等,等等看兩人還會如何的繼續下去?
看著不過五米開外的許哲,桑琪原本冷漠的瞳孔中出現了一些異樣的東西,那是久未見過的憤怒。
矛頭重新緩緩抬起,握矛之手變得更緊。拖行蛇矛,桑琪一躍又上鋼架舞池,連一句不服氣的怒罵都沒有。因為手中的矛將成為替自己掏回自尊的工具……
剎那已到許哲身前,回身扎馬一槍由下向上挑刺,專殺馬背之上驍勇。
極限後仰下腰,許哲是看著鋒利矛身由面前滑過,所帶風勁吹亂了一頭黑髮。
刺停,攻未停,丈八之矛筆直從天借勢下斬,許哲無奈雙手交插於頭前,硬接住了要命矛身。
可接觸的瞬間已開始後悔,看似普通矛身,怎料沉重異常。許哲只覺是一輛卡車從天而降,壓的胸中一陣鬱悶。
腳下支撐鋼架可承受不起如此衝擊,應聲斷裂。許哲也是從開戰到現在,第一次硬生生被壓在了地面之上,後背頓時被碎片扎出血來。
“給我下來!”微微低目,支撐桑琪身體的鋼架支架就在自己腳邊,許哲也不客氣,一腳踢斷。下壓之力還未收勁,腳下根基一斷,桑琪一個狼狽前撲。
就地雙足三百六十度旋轉運勁,許哲借力倒立向上踢起。
無法躲避,鬱悶的桑琪不得雙手交叉於胸前受這許哲一腳。
霸道力量絕不比自己差上幾分,順著踢腿角度,桑琪又倒飛至半空,連自己的長矛都不得不脫手。
“還給你!”一個收身打挺,許哲重新站起,拔出身邊已插進混凝地面中三尺長矛,如標槍般投向還圍落地的桑琪。
後者也不含糊,竟強行扭曲旋轉嬌軀,在半空接下了許哲“送”來的兵器。落地橫目冷視之……
一來二去,誰也沒佔到太大便宜。
“一百年了,你是第一個傷到我的人類。”揮手擦去了嘴角殘餘的血,桑琪終於開口交談了。
“是嗎,有什麼獎品可以拿嗎?”許哲可不覺得這是份殊榮。
“‘獎品’就是我將親手要了你的命。破天!”一聲驚呼,桑琪原地躍起,雙手緊握長矛尾端,極限向後收縮著身軀,沉重一矛直打在地面之上。
詭異的是一道氣浪直線前衝,許哲也是倒吸涼氣側向跳起。雪白足有半米高氣浪如鐳射刀般將鋼架舞池一分為二。
各種碎片與玻璃殘屑更是如子彈般被氣浪捲起四射,DJ臺上的蕾娜還算反應及時,一下抱頭趴了下來。
等到一切結束,許哲重新站起之時,整件酒吧已面目全非,空氣中瀰漫著半人高的灰塵,天花板上各種被碎片打爛的射燈滴落著火花。
鋼架舞臺正中留下了一條清晰的長達八米巨大裂痕,連下放的地面都是被硬生生炸出了裂縫。
說是“破天”,還真是極為貼切,那霸道的力量宛如真的能破開天地一般。
“桑琪,你太亂來了。竟然在這裡用‘破天’,影響到大人了。”二樓之上,桑美站在已被完全轟爛的玻璃幕牆前,嚴肅的訓斥著。只因為桑琪肆意的攻擊,差點傷到觀戰中的阿爾特。
“請寬恕屬下的鹵莽,只是太過激動……”恭敬的道歉,看桑琪的表情,竟帶上了愧疚。
“沒關係,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吧,越認真越好。”微笑的緩緩站起了身,阿爾特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前邁了一步,順著破裂的視窗緩緩落下了一樓,正落在了DJ臺上。
連趴在地面的蕾娜也感覺到了身邊的異變,抬頭看去,一個英俊挺拔的身影正屹立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