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主人祈禱吧,哪怕他能活到百歲,其中也有七八十年要交易給剛才那傢伙了。”
“你錯了,我契約的報酬並不是壽命。”並沒有因為天使的殺意而觸動,方向的笑還是那麼自然,“我交易的代價是自己的靈魂,當我死去後,我的靈魂將成為魔神的食物……”
說到這裡,愛麗斯瞪大了眼睛,茫然的打量著面前的青年,難以理解,“你知道自己交易的是什麼嗎?別以為當你死去了,這顆靈魂就與你沒有關係了。不經過正常的輪迴之道,你的記憶與思維都不會從這靈魂上被清洗乾淨。也就是說,你要保持自己的意識呆在那怪物的腹中,直到它的生命結束……不過那可能需要數萬年的時間。”
“其實我很有興趣和你討論下去,可惜真的好累……”方向的臉在抽搐,支撐的雙手失去了力量。這召喚出魔神的青年,不管是體力還是靈力都是透支狀態,無力的倒在了冰冷的大地之上,毫無戒備的呼呼睡去。
看著地面上如同等待受死的異教徒,愛麗斯的殺意似乎被那自然的笑悄悄的化解在了空氣之中。
“別對我露出那種兇橫的模樣,我要殺你主人的話,現在的他只有死,你連阻攔的資格都沒有……”冷漠的掃了眼方向身邊的黑貓,愛麗斯轉過了身,向著教堂走去,“希望他明天還有力氣趕路,否則別怪我丟下他不管了。”
偌大的廣場恢復了寧靜,紛爭的夜終於過去,一場戰鬥改變了一點認識上的錯誤。至少讓天使明白了,與這異教徒在一起,戰鬥的武器絕不能離身,因為死亡離自己太接近了……
第二天不是一個往常一樣的好天氣,不管是叢林上空,還是廣袤的草原上。大片的烏雲遮蓋了天地,連太陽的升起都不被人察覺。
睡在睡袋中的許哲,是被豆大的雨滴打醒的。從前老聽見有人形容拳擊手的拳頭如雨點一般鋪天蓋地,卻不知道當雨點像拳頭般沉重時,那才是要人命的事情。
“媽的,下冰雹了嗎?”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許哲不爽的罵著。換成平時他還能在睡袋裡蠕動上最少半小時才算完全醒,可現在,不過被這雨水沖刷了三分鐘,許哲已經完全的清醒了。
“我以為你還能堅持更久點,誰知道你這麼快就醒了。”一邊的閻王嘆息的聳了聳肩,舉著一把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可愛黑絲洋傘,只有自身閉開了雨水的洗禮。
“廢話,我可是肉長的。”由內拉開了睡袋拉鍊,許哲絕對不像破繭的蝴蝶,破繭的毛蟲倒很貼切。
一身灰白運動服,從阿爾特船上逃出來後就沒有換過。像野戰軍般收拾起了行裝,許哲抬頭看了看天。這烏雲根本看不到邊際,好像全世界都在下雨一樣。
“真是討厭的天氣,跟世界末日前兆似的。”許哲發牢騷之時,遠處一道青龍般的閃電直直落下,劈爛了一棵老樹。熊熊大火彷彿點燃了一隻巨大的火把,放在運動場它就是奧運聖火,放在這裡只是上輩子沒做好事的樹,否則不會挨雷劈的。
“別說這麼多了,想想現在怎麼辦吧?是找個地方躲一下還是繼續行動。”洋傘之下,閻王無所謂的問著。
“我們沒時間再停頓了,愛麗斯他們的行蹤可能已經暴露,必須找更快的代步工具才行。”許哲的臉色難得的嚴肅。
“他們怎麼暴露了,怎麼沒聽說?”昨天許哲是窩在睡袋裡接的電話,閻王並不知道。
“九尾那混蛋,似乎帶了不少百鬼的部下來到這裡。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將他們安排在了圖多勞周遍一些戰亂的地區,讓他們自己覓食。”說話之時,許哲已經揹負起了行裝,環視著四周,尋找著“交通工具”,“很不巧,被天使他們撞上了一隻千年河童妖。不過憑他們的實力還不算是真正的麻煩,麻煩的是後續追蹤的隊伍。九尾也許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過小氣鬼大天狗可不會容許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搗亂。”
“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閻王似乎在幻想著什麼。
“當然,幫他們祈禱,希望追蹤的部隊比不上他們的速度。”可以當許哲的話是種玩笑,也是一種現實。此刻是考驗各人能力的時刻……
說完,許哲已向著不遠處一堆漆黑的獸群走去,閻王雖然也有些為另外的一隊組員擔心,可正如許哲說的,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越是靠近那一群野外的生物,眼角的肌肉抽搐頻率也是越來越大。
撐著可愛的洋傘,閻王忍不住的目光在靠近的獸群與許哲之間來回的切換。
“你是不是想故意整我?”最後,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