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是啊……開得很好。瀟湘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免禮吧。”玉寧軒隨意地揮了揮手,眸中深沉似~無~錯~小~說~m。~QUlEDU~海,可是嘴邊竟是帶笑的。他剛才就站在宿離背後不遠處的地方,只是宿離看的視角並不太對,所以才會沒有看見他。玉寧軒望著面前笑靨中平靜無波的女子,看著那一身白衣清淺,女子的神情,她說話的語氣,突然讓他的心頭一跳,腦海裡不禁劃過的是一個女子清秀姣好的容顏。
宿離見玉寧軒說完便站在了面前似是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之中,於是輕咳了一聲道:“不知皇上召瀟湘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也喜歡杏花?”玉寧軒冷不防問她。
一句哈突兀至極,宿離不知他是怎麼將這些可以說到一起的,可她還是笑說:“喜歡。”
“為什麼喜歡?”
“因為……一個重要的人。”宿離想了想,也是直接開口答道。若是有人問她,你還會覺得痛嗎,你還因為那個你口中的人而不想放棄嗎?或許宿離依舊會在露出一個明明苦澀,卻又明朗的笑容之後堅定地告訴你——她會,她不想放棄。
宿離說完之後還在想玉寧軒又會問什麼,誰知卻一下子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金色的龍袍在陽光下顯得晃眼,而正是這樣一個穿著著龍袍的人,那個平時坐在高堂之上威嚴四溢的男子,他正緊緊地擁著她,彷彿是要用盡他所有的力氣。
“皇上……”宿離皺了皺秀眉開口。
“簌簌……簌簌……我好想你……”
聽到玉寧軒口中的喃喃聲,宿離猛地一怔,隨即一把推開了他,然後裝作一副錯愕的模樣望著玉寧軒,“皇上,瀟湘不是簌簌。”
玉寧軒的眼眸一沉,深深地注視著面前的這個感覺熟悉的女子。
“皇上,您口中的簌簌……是您喜歡的人嗎?”宿離似是唯唯諾諾地開口道。
玉寧軒的神色依舊是有些深暗,他的眼中越發幽深,像是要把宿離看穿一般。
“瀟湘不敢隨意揣測皇上的想法,不過那個人一定也是皇上您很重要的人吧。如果說從瀟湘作為一個女子的感受來說,若是那個女子有意的話,她一定會再回到皇上的身邊的。可是,如果等了那麼久,她都沒有回來,那麼她的意思一定就是希望皇上您能忘記她,她也一定不希望皇上您一直心繫於她,而在天下大事上分神的。”宿離說這番話,毫不吞吐,其中說的意思更是在明白不過。一個女人要是狠下心來離開自己最愛的人,那麼不管理由是什麼,可意思卻是不能比這樣再明顯的了。
宿離知道,連簌簌是根本不可能放得下的,而她現在卻說了這些與連簌簌心中所想不符的東西。她不知道簌簌會不會再有一天知道了之後去怨恨於她,只是她沒有辦法再和一個男人說一些情感細膩婉轉的話了。她怕那根本不是勸慰,而是又一次的淪陷——就如同胥蕭華一樣。
愛而不得,這是再痛苦不過的了。
“你是落瀟湘。”玉寧軒靜靜地聽著宿離說完,隨後便是傳出他清醒沉寂的聲線。
宿離點頭笑道:“是啊,可不是皇上口中的簌簌。”
玉寧軒又盯著宿離的面容許久,忽地背過身去,抬頭看向花開正好的杏花樹上,“你和她很像,她也說過剛才的那句話。她喜歡杏花,可是她告訴朕,這是因為一個很重要的人。”
宿離聞言,渾身一怔,雙眸緊緊地看著前面之人的背影。即便是帝皇,也仍舊在此刻透著一股悲涼蕭瑟。
“她是朕的宿妃,她也可以成為朕的皇后,只是她離開了。”
“為什麼?”
“因為她說她是宿仙,她說凡與仙之間註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她說她可以忘記得了在凡間發生的一切。所以,她可以一步也不回頭地離開了。”說到這裡,玉寧軒突然回頭,雙眼之中有些陰蟄之色出現,他一步步地靠近宿離,也看著宿離一步步地退後,“你是落瀟湘,可惜有那麼多人說你是魔,你又是怎麼覺得的?”
宿離愣了愣,櫻唇輕啟道:“人若成魔,無非執念。人若為仙,除非忘塵。皇上,瀟湘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魔,而有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這樣。”
“你知道嗎,朕說的宿妃就是朕的四子,他的母妃。”
宿離垂下眼簾,說道:“我知道。”
“你相信她的存在麼,所謂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總是輔佐著下一任君王登上帝位的宿仙。”玉寧軒的話問得也不知是出於什麼意味,只是冷冷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