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麼有自信可以將玉疏伝推上帝位。只是現在,他知道的只是因為玉疏伝對於她的不信任,而將她親手推離了自己的身邊,所以,這個世上已經不可能再有一個可以庇護他的人了。
今日,他就得死。
玉澄的眸子一眯,與夏侯和風互相看`無`錯`小說`m。QulEdu。Com了一眼。
“不知四皇子可願陪本尊去一個地方。”於子默陰惻地笑著。
玉疏伝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隨即也是點了點頭道:“沒有什麼不可的。”
溪冉回到仙界的時候,正巧是看到宿離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宿湖邊上,手中書冊的紙張早已隨著風的吹拂而一張一張地翻了過去,她也沒有任何的在意,只是雙眸怔怔地望著平靜的湖面,唇角的笑意淡若雲霧。
“仙君……”
聽到聲音,宿離才回過神來,似是有意無意地一笑說:“啊……是冉兒,你回來了。”
“仙君是在想君容上仙嗎?”溪冉幽幽啟唇,接著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下。
宿離愣了愣,黛眉輕輕地挑起了一些,“冉兒何時也會與本君開起玩笑了呢?”
“不是玩笑的。”
宿離的笑意滯了滯,悠悠垂下眸子,“他還好嗎?”
溪冉握成拳的手一緊,但只是頓了片刻之後卻是儘量讓自己看上去笑得自然一些,“他……很好。”
“很好麼,這樣就好……”宿離輕輕勾了勾唇。
溪冉的眸光顫了顫,但很快便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沒有讓宿離發現任何的異常,只是唯有他自己的心裡知道,是他撒謊了,也是他第一次對宿離說了謊。
於子默施法轉瞬間便是帶著幾人出現在了別處,入目的是綠樹成蔭,蔥翠的樹葉在風中沙沙地摩挲著,而流水潺潺不斷地在那兒淌著,一片靜謐之感。
“這裡是……”夏侯和風先是開口出聲了,這個地方,他是記得的,第一次他見到於子默,就是在這個地方。
於子默的眼中似是劃過一抹苦澀,隨即他便是冷冷地一笑,“就是這裡……可能你現在根本不會知道,可是那個時候,本尊的心也是真的會痛的。因為,你讓她再也看不到這裡了,你讓她永遠地沉睡在這裡了……這都是為了什麼,僅僅就是因為一個宿蕭鸞,為了她你就可以不擇手段,什麼都可以不顧不管了。那在你傷她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她其實是一個再無辜不過的凡人嗎?所以,你,再次死不足惜。”
玉疏伝的唇邊沒有笑意,唯有神色還是依舊淡漠的。像是在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裡劃過了些畫面。廣闊的天地之間,彷彿他是可以御風而立的,他的心裡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很沉很痛,似乎是一個白衫女子的身影在他的心中成為了最大的寄意,再時,他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一個人的胸膛。那明明看上去是一個妖孽的男子,可片刻之後,那個人的身形卻突然化作了一個長相清秀的普通女子,再單純不過的神情,裡面滿滿的都是悲哀與純澈。
“所以如果本尊現在想要你的命,你絕對沒有理由去拒絕。”於子默面露痛苦,一雙妖異的眸瞳之中殺意盡顯。
夏侯和風眨了眨眼,一副準備看好戲的神情閒閒地靠在了一邊的樹幹上,雙臂環在胸前。
而玉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嘴角幽幽地勾起了一些。
玉疏伝睜開雙眸,裡面是驚心動魄的黑暗,他像是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於子默會恨他,會這麼想方設法地來到他的身邊。他相信,那些片段的畫面一定是屬於他被封印的記憶之中的,他其實早已明白,自己確實就是那個所有人口中的君容上仙。只是,他已經不想去面對了而已。
胸口驀地一痛,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玉疏伝只覺著渾身突然有一種麻木的感覺散了開來,直至他的手心之中也沒有握緊的知覺,他的呼吸之間是悶悶的。接著他的身上就是一種快要撕裂一般的疼痛,在他的額際是冷汗溢位了一層,而他的面上神情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果然發作了。”玉澄忽地說道。
“上次本該是已經中毒了的,卻看你依然是那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還以為是那個仙君已經幫你解了毒。原來,今日在酒中一試,便重新引出了毒性,看來並非是我想得那樣啊。”夏侯和風右手中摺扇輕敲了一下左手手心,輕笑了起來。
因為這一次的發作,可能就是真的要了玉疏伝的命了。
見玉疏伝依舊可以強忍著,一句痛都未吭聲,只有臉上面色的不好才能顯出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