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後,聽到部隊整齊的立正聲滿意地笑了一下,道:“稍息,剛才我和副營長總算給咱們二營搶到了一個任務,這可是從一營老大哥嘴裡硬生生給搶過來的。任務是:輕裝強行軍兩百里,搶奪額爾齊斯河渡口,保障全團穿插中西伯利亞。閒話不多說了,10分鐘內做好全部準備!解散!”
齊放說完就轉身拉著趙白朗商量去了,這邊二營的連排軍官們各自把隊伍帶開做著準備。
“往北沿著河谷走的話咱們可要繞上一個大***了,我看直接從3159峰東邊峽谷插過去,這樣最少可以省下兩三個小時時間。你看,我們當面是俄軍一個營把守渡口,現在雨量充沛,水流量比較大,涉水強攻只能選擇這三個點的其中一個。1號渡河點最近,正對著老毛子的守軍;2號點河水流速比較大,不適合大部隊涉水;3號點太遠,我們要多花半天的時間才能趕到。”趙白朗就著地上一個手榴彈箱鋪開了地圖,他想聽聽營長怎麼選擇渡河點。
“不用看了,1號點。咱們時間不多,老毛子也不會想到我們會這麼快插過去,要不他就在三個渡河點上鋪排兵力了。我擔心的不是那個營地守軍,而是塞米巴拉金斯克的那支騎兵。我們沒有嚮導也沒有更詳細一些的北岸地形圖,只能找最近的路走了。”齊放瞥了一眼地圖,這地圖剛才在團部開會的時候就看過了,實在沒有找到可以取巧的地方。
“好,就1號,我們也準備一下。馬匹都要騰出來運電臺和彈藥,多做點腿上功夫吧。”趙白朗上尉笑著走進了營部的帳篷。
兩天兩百里的崎嶇山路,中間要淌過額爾齊斯河的幾條小支流,還要翻越一座海拔2800米的大山,隨後也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馬上投入到強渡作戰和守備渡河點的戰鬥中。如此強度的作戰不做充分準備是不可想象的。
趙白朗紮緊了靴統上的繩子,這樣可以在長時間的急行軍中讓小腿以下不致於充血腫脹,也能使水不能滲進靴子裡面。03式步槍挎在右肩上,皮帶上掛滿了手榴彈和子彈盒。制式13發半自動手槍透過專用的槍帶和槍套固定在腰間,背上是一個標準的溫帶背囊(背囊分為溫帶,熱帶和寒帶三種),用乾電池的手電筒、水壺、地圖包、工兵鋼鍬、指北針和五天份的乾糧都安插在背囊的各色口袋裡。上尉最後從帳篷裡取走的物件是一部雙筒望遠鏡,這是他軍校畢業時作為優等生的獎品。
上尉走出了帳篷,邊走邊卸下了槍口的刺刀放入右腿邊上的刀鞘中,未來的行軍需要一把刀用來開路。
“營長,我帶營偵察隊在前面開路。你帶大隊跟在後面。”趙白朗出帳篷前才對還在捆紮背囊的齊放說道。
“唔,不,還是我去,算了,你去吧,注意安全。”齊放本想自己去的,可轉念一想自己是營長呢,還有600號人要靠自己帶著跟在偵察隊後面。
當趙白朗帶著偵察隊(營偵察隊是37人排編制,營部直轄)離開營地時,身後又傳來急促地哨子聲……
八月底的中亞高原上已經能夠感覺出秋天的意味,一陣陣冰涼的河風從北邊順著河谷吹來,讓急行軍兩天的二營偵察隊隊員們精神不禁一振。
“就地休息,王隊長。”走在前面的趙白朗在看到清澈急湧的額爾齊斯河後下達了命令。這個命令很快就傳遍了全隊,戰士們紛紛就地坐了下來。偵察隊隊長王懷江中尉矮著身型來到副營長的身邊。
“讓兄弟們好好休息一下,天一黑你挑五個膽大心細水性好的去河邊摸摸情況。”上尉邊說邊從背囊中取出了地圖和指北針對照著眼前的地形。偵察隊只花了43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到了1號渡口,後面的大部隊估計要在半夜才能趕到。留給偵察隊摸清敵軍佈防情況和水情的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
“是,我帶他們去。”王懷江中尉一邊抹著臉上的汗一邊回答著,似乎這河邊的涼風對他絲毫不起作用一般。
趙白朗抬眼看了一眼中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疑惑。照理說今天下午的行軍強度還沒有昨天大的,怎麼中尉還是滿頭大汗的?還有,怎麼這兩天的行軍他一直落在隊尾?他的位置應該是在自己身邊的,難道……
王懷江注意到了上尉的眼光,囁嚅著想退下去卻被一把抓住,一隻大手同時探上了他滾燙的額頭。
“胡鬧!下去休息,發著燒怎麼也不吱一聲?今天晚上我帶兄弟們去,你留下!”上尉瞪著中尉低聲責罵了幾句又轉了口氣道:“什麼時候的事?”
“可能,可能是昨天的事。過水的時候一身汗被涼水激了一下,沒什麼大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