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著相同的動作。
龍劍銘知道自己曝光了,人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忙站了起來扶起了這家主人,俗話說“客不壓主”嘛,哪裡能在人家地頭上拿皇帝的架子?
“張老闆,起來;請起來,張夫人。我們中國現在不興下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長都行,起來說話。”龍劍銘拉起了張廣生又把他按到旁邊的板凳上坐下。“這次來看看你們,實在是出於我個人的好奇心,想看看一次捐獻給災區。2000元善款的女善人,也想看看在張老闆的生意上能不能幫點小忙。你們的作為,我代表帝國政府和災區人民感謝你們。從你們這個簡樸的家和。2000元捐款裡,我能夠看到一個坦蕩熱血的男子漢和一個慈悲柔情的女豪傑。在這裡,我就是黃老闆,我們是朋友,不興說其他的,要不我來這裡就失去意義了。”
張廣生心裡是真激動啊!茶館裡的說書先生經常講些皇帝微服的段子,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火車上和微服的皇帝擺談了那麼一會,還在皇帝面前比畫過手指,皇帝還真應了承諾駕臨武漢,來到自己這個平民老百姓的家裡。這叫啥?這叫積了八輩子的德,撞了天下最好的大運了!
過了好一會,主人兩口子才回復了一些,而家裡的小孩子從應門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細心的女主人早把孩子關在屋裡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了,惟恐不懂事的孩子冒犯了尊貴得不能再尊貴的客人。
“陛下,噢,黃老闆,那天在火車上說起個水利工程的事情,我回到家尋思了好久,一直想啊,一琢磨一留心,我發現我家鄰居老尚可是個人物。”張廣生煞有介事地給皇帝推薦著他家鄰居。
“什麼人物?”龍劍銘現在的思緒還沒有回到水利的事情上來,隨口就追問了一句,這樣表示出客人對主人說話的注意,禮貌嘛。
“老尚早年留過洋,曾經在張總督(張之洞,現在已經過世)幕府裡任職,後來跟同僚不合,就賭氣出來在新學裡教書。這老尚,以前我看不明白他,成天扛著一個有刻度的竿子在河邊跑。又不見有啥利益,所以平時也只是點頭交情,沒什麼來往。火車上,皇、老闆說到水利的事情,我這心裡一直沒放下,左右看看、想想,一下子明白這老尚在做什麼了!所以這幾天刻意談了幾回話打聽了一下,覺得這人可真是人物。黃老闆,我把在火車上聽到地話給他一說。他只問了句;這國家要治水還是要發電?!”張廣生一口氣說了一大通話,不過總體來說走南闖北做生意的人,說話還是有條理的。
龍劍銘這個時候才留了心,把聽故事的心態放在了一邊。張老闆一句話說得好啊!水還是電?
利用水能發電,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從炮兵參謀出身的皇帝眼睛裡卻始終不是那麼回事!水電工程越大型,在非常時期(戰爭)就越會成為敵國重點攻擊的目標。攔河大壩遭到一次攻擊,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說不好聽點,和平時期攔河蓄水發電,是給戰爭時期的敵人早早地準備了一個超大型的炸彈。這個炸彈只需要很小的能量去引爆,就會產生千里澤國的慘狀!
在另一個方面,龍劍銘對水電樞紐工程也有著戒心。在他的記憶和知識中,在長江上曾經有一種叫“中華鱘魚”的生物,它每年都會從海口地方溯流而上,到中游去產子,完成它的繁育。可攔江大壩算什麼?生生地截斷了中華鱘魚回家的路。自然的生態,也會被人為的工程所破壞,實際上,破壞的是人自己的生存環境!
從戰備、從生態環境上來看,修建大壩蓄水發電是不合適的。但是,國家經濟發展需要電力,短期內的河流控制需要水庫,南方豐富的水資源需要往北方調送……難啊,兩難啊!一方面,帝國要利用資源去強壯國力、發展經濟,一方面又要從長遠來著眼,看待環境保護的問題。解決之路在哪裡?也許,張廣生嘴裡的“老尚”有辦法?
“要不,張老闆,請老尚過來談談?”
“敢情好,我這就去,讓這老夫子假洋鬼也一睹天顏,娃他媽,愣著幹啥,還不去準備些酒菜?”張廣生一拍屁股站了起來,邊說邊往外面走。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傻婆娘,皇帝來了都不知道伺候著,大老爺們說事也在一邊傻聽?!
……
老尚,大名叫尚炯,字會謙,約莫45、46歲的年紀。他被風風火火的張廣生生拉活拽地扯到家裡,說是有“知音”,可一進門卻看到六個年輕男人在那裡,看模樣個個不過30上下,何來知音?不過來都來了,就坐下襬談兩句吧,混到晚飯的時候嚐嚐張家嫂子的手藝也不錯!抱著這樣的心思,尚炯大模大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