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了指旁邊,晴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的奴隸抱了一小卷布。
只是這麼一點東西也不願自己動手的女人麼……晴嘆了口氣:“你把進貢給神廟的東西任意拿出來沒問題嗎?”
卡珊德拉邪惡的笑起來:“因為我可是利用自己的特權做盡壞事的貴族啊。”
“不要把這種事情用驕傲的語氣說出來,會混淆我的價值觀的。”晴沒好氣地說。
“這麼容易就被混淆的話就不能稱之為價值觀了。”卡珊德拉昂首說,“價值觀是更頑固一點的東西。”
“抱歉,我價值觀的頑固比不上你的不知所謂。”晴嘀嘀咕咕的喝著麥酒。
卡珊德拉阻止起身要去內室叫勞迪凱出來接待的赫利卡昂:“我只是把布送過來而已,馬上就離開,不必煩擾勞迪凱了。”她將杯子從晴手中搶下喝了一口,長舒了一口氣,說,“走吧。”
晴瞪起眼睛:“你是在對我說嗎?”
“是啊。”卡珊德拉亮出陰險的笑容,“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你在這裡偷懶了你覺得還有可能這樣清閒下去嗎,目前還在吃我的住我的沒有養活自己的經濟實力的小姑娘?”
“說真的如果我不幸做了你的手下的話我寧願去與阿喀琉斯交手讓自己死掉。”赫利卡昂同情地看著晴。
“哦,那你就要感謝這個女人不能帶兵的時代了。”卡珊德拉譏誚的一笑。
“事實上我認為如果她能夠帶兵的話特洛伊等不到希臘人來就已經毀滅了……”晴輕聲對赫利卡昂說,一邊起身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他笑了起來:“同感同感。”
“不可以讓她再休息一下嗎?”埃內阿斯問卡珊德拉。
晴聳聳肩,衝他笑了笑:“多謝你為我說情啦,沒關係,經濟地位決定政治地位嘛,我聽她的是應該的。”
卡珊德拉笑拍著晴的肩:“明白事理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我們走吧。”
埃內阿斯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赫利卡昂阻止了:“卡珊德拉不會不知道她在幹什麼的。”
走出院子,晴忍不住笑起來:“真是難得呢,你也會想到給自己的姐姐送東西這種家常的事情。”
“我只是討厭水紅色而已。”卡珊德拉撇撇嘴角。
“真薄情,勞迪凱對你可是很關心呢,她剛才還在為沒有將你扭曲的個性矯正過來而自責呢。”
“謝天謝地,我喜歡扭曲。”卡珊德拉說,似乎不願再談這個話題的樣子。
“怎麼了嗎?”晴不怕死的繼續問著。
“……女人……這種生物,不要只看到表面比較好。”卡珊德拉沉吟著說。
“哈,說的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樣。”晴嘲笑著她。
“不,應該說幸好我是,”卡珊德拉挺起胸,“幸好我是可怕的女人,所以瞭解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晴抽了抽嘴角,“聽了你的話後,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女人了……”
“你總有一天會成為的。”卡珊德拉用安慰的語氣說。
“還、還是算了吧……啊!那個籃子忘在赫利卡昂那裡了……”晴忽然想起自己完全忘記了那個大得誇張的籃子的下落。
“用某種理論來說,如果你忘記了什麼,說明你潛意識裡根本不想承認它的存在。”
“我和一個籃子沒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真的……”晴無力地說,“什麼理論是這麼說的?”
“精神分析學派。”
“弗洛伊德那一套早就沒落了。現在廣泛採取的是藥物治療法。”晴不以為然地說。
“是嗎?我覺得很有趣呢。”卡珊德拉遺憾地說。
不理會她的裝腔作勢,晴回身準備走回去取回籃子,卡珊德拉卻攔住了她:“沒有帶著正好,省卻很多麻煩。赫利卡昂不會愚蠢到將那樣一個破破爛爛的好像北歐野蠻人用過的籃子當作禮物的。”
“被你稱為北歐野蠻人的那些傢伙在三千多年後把伊利亞特和你們的神話體系傳播得全世界都知道,而且,拜他們的書所賜,我才知道在我國封神演義的時代世界上存在著你這樣一個倒黴的雅典娜祭司。”晴說。
“是啊,不過這些事是在他們燒掉你們的圓明園之後了。”
“……為什麼你連這種事情都知道?”晴不可思議地說。
“只要是有趣的事情我都會去了解。”
“我可看不出這有什麼有趣。”
卡珊德拉呵呵的笑著:“對曾經的敵對民族的文化和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