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講述的那樣——”
僕人們先於愛麗絲菲爾等人來到這個城堡,把會場的一切都準備妥當,然後離開。所以舉行會議的會場顯得無可挑剔。從桌腳到茶杯都是一塵不染,花瓶中還插著生機盎然的花朵。使人完全想像不到這裡已經是六十年都沒有人居住了。
說不累是騙人的。可是愛麗絲菲爾好歹還在床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而切嗣卻是一刻也沒有休息。切嗣與他的助手久宇舞彌在到達了城堡時,已經是將近正午了。可是他們剛到城堡就接到了冬木教會的傳召,操作使魔,確認監督者的通知等等,切嗣馬不停蹄地忙於處理各種雜務。昨夜,倉庫街之戰過後,切嗣等人襲擊了Lancer的Master凱奈斯,甚至還遭遇了言峰綺禮。又進行了一場激戰。可是切嗣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憔悴,那麼愛麗絲菲爾也沒有理由會抱怨勞累了。
不,愛麗絲菲爾嘆氣另有隱情。
“——以圓藏山山頂上的柳洞寺為基點設定強有力的結界,如此一來,除了Servant以外。其他的自然生靈都只能透過山路進入結界。Saber行動時要注意這一點。”
這種提醒Saber注意的話,直接面向Saber說就可以了。可是切嗣還是沒有看那個身穿男裝、站在愛麗絲菲爾身後的少女一眼。
使空氣變得凝重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Saber對切嗣表現出了堅決拒絕的態度。Saber的這種態度並不是現在才有的,而是從到了艾因茲貝倫城堡之後變得更加明顯而已。
“而且.除了這兩個地方.在新都中還有另外兩個地脈集中的要地。一個是南之丘上的冬木教會。還有一個便是都市區以東的新興住宅區域。總而言之,具備進行聖盃降靈的靈格要地在冬木市內共有四處。”
“那樣的話,為了更加萬無一失地迎擊Caster,不是更應該首先應該擊倒Lancer嗎?”
可是面對愛麗絲接二連三的提問,切嗣搖了搖頭。
“Caster出現之後,我們也沒有必要正面迎擊他。你只要最大限度地利用地理位置的優勢,Saber可以逃跑,擾亂敵人的視線就可以了。”
愛麗絲菲爾大吃一驚。而Saber聽到切嗣的這席話之後,已經氣得瞠目結舌了。
“不與Caster……交戰嗎?”
“其他所有的Master都已經瞄準了Caster。不用我們出手,自有別人解決Caster。我們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啦。
對於那些追逐Caster已經滿眼充血的Master而言.Caster可是一塊大肥肉啊。Caster將目光鎖定在了Saber身上,只要Caster有所動靜,那麼追逐Caster的Master之中肯定會有一兩個人踏入這片森林,我們就從側面襲擊那些Master。全神貫注追逐Caster的Master萬萬不會想到他們會從獵人的角色轉變為獵物的角色。”
原來如此,真不愧為切嗣的戰術。切嗣的眼中既沒有人類的倫理觀也沒有作為魔術師的驕傲.他只是按照弱肉強食的公式而推匯出來的狩獵工具而已。
本來切嗣沒有打算來到這個城堡.為什麼他突然改變方針和自己匯合,愛麗絲菲爾終於明白了切嗣的用意。
“Master,你這個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種地步?!”
Saber高聲怒斥,愛麗絲菲爾也感覺心中隱隱作痛。現在Saber的憤慨.與昨晚受到Rider的嘲弄以及Caster大放厥詞時產生的怒火不同——從某種意義上說是一種更加激烈的憤怒。
“衛宮切嗣大人,您在侮辱英靈。
我是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參加到這場戰爭中來的。爭奪聖盃,不要無謂地流血,把犧牲降到最低,一個人代替千軍萬馬揹負著命運的使命,在此競爭……這才是我們Servant應作的事情。
您為什麼不將參戰的責任交給我?昨夜在襲擊Lancer的Master之時也是這樣。走錯一步就釀成了慘劇。我已經與Lancer約好再戰!您不用使出那麼卑劣的手段——還是說切嗣大人,您是不是不信任身為Servant的我呢?”
切嗣沒有回答。他一直保持著冷淡的沉默,好像Saber的激烈言語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切嗣那個好似帶著面具的冷漠表情,讓愛麗絲菲爾厭惡不已。
那個人不是她所瞭解的丈夫。
她的確知道衛宮切嗣這個人具有雙重的性格。她覺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