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一雙魔眸微微一閃,隨後黯淡的說道:“煎吧……”
黑衣人臉上掛上擔憂的神情說道:“可是雲姑娘從來都不服用,要知道那些可都是珍貴稀有的藥材……”
宇文拓劍眉微微皺起,沉吟片刻後方道:“不管她喝還是不喝,每日都照常為她熬製。”
黑衣人見主子這麼說,也實在不敢再說什麼,正準備轉身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問道:“主子,您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宇文拓一雙魔眸裡盡是悲涼的寒意,他凝望著躺在床上人兒,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說道:“當初我差點殺死她的孩子,現在這一點補償又算得了什麼,你照辦就是了……”
黑衣人看著自己的主子,感覺十分無奈,其實主子也是一位十分可憐的人,只是大家不知道罷了,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只得退出去,為他關好門。
宇文拓將目光重新落到床上的人影,想握住她的手,卻又怕驚醒她,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有些痴痴的看著那一隻白皙的手,他突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所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果那個時候,他選擇的不是皇位,而是靜初,那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又會不一樣呢?
就在同一個夜晚,暗夜深沉,天上星辰密佈,卻無月,一陣風吹過,襯葉發出沙沙的響動,碧綠葉雨之下,文元邊關的郊外顯得格外的寂靜,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搖曳,枝葉沙沙聲如海潮般激盪,氣勢萬千。
黑影如夜融合,經過的地方,風起葉風飛,氣勢蓬勃,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殺氣,人數眾多,就像是黑蟻覆蓋住地面一般壯觀,兵分五路,從四面八方包圍。
而,就在這樣的夜風中,所有的黑衣人騎著戰馬,黑色勁裝,斗篷,蒙面,銀色月勾刀,走在最前面,宇文軒高坐在戰馬上,雙腳緊緊地夾著馬肚,王室氣魄是那麼的軒昂,夜風吹拂下,黑色披風翩翩飛舞,被風吹開了頂在頭上的帽子,一張俊美的面孔展露在月色之下,精美的五官深刻而又英俊,一雙桃花眼的眼睛犀利的看著前方,那眼神高傲魔獸,也如死神。
英姿颯爽猶酣戰,宇文軒高坐著戰馬矗立在上坡上,手一舉,所有的黑衣人立刻整齊排列,之後安靜下來。
宇文拓,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敢傷害靜初一分一毫,我絕對讓你付出巨大的代價……
次日清晨,溫暖的光芒從窗戶照了進來,床上的人兒感受到刺眼的光芒,便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眸,睜開了眼睛,看到床前站著一名高大的身影,一身粗製的麻衣,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掃了一眼,也沒有仔細看,便冷冷的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只見他轉過身子,這個人正是宇文拓,英俊絕倫的臉上盡是溫柔,說道:“靜初,把這身衣服換上,我們就回宮吧。”
雲靜初整個身子一僵,詫異的看著他,不曾想過宇文拓竟然還是讓自己回宮,一雙美眸中掠過一抹嘲諷,淡淡說道:“你確定讓我回宮?”
宇文拓不去理會那種嘲諷,而是上前雙手落到那纖細的肩膀上,故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是的,我們一起回宮,一切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這可能嗎?雲靜初唇邊勾起一抹諷刺,低下頭,神情冷淡的說道:“我要換衣服,你出去吧。”
宇文拓握著那肩膀的手忽然停住,神色因那冷漠的口氣而黯然,他收回手,直起身子後退兩步,緩緩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宇文拓離去的背影,雲靜初眼中莫名閃過一道光芒,看來,無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她最終都無法逃離那個皇宮,終究還是要回到那個地方,也罷,一切又回到原地,也是時候要在那裡終結這一切了。
經歷了幾日,馬車終於來到了京城,最繁華的長安街,商樓林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因為街道行人很多,所以馬車也行走的很慢,雲靜初這個時候也聽見外頭百姓的議論,說南帝宇文軒帶著軍隊來到了長安城,似乎有大動作,還四處懸賞找一位姓雲的姑娘,聽著這些議論,雲靜初的心莫名的狂跳起來,可是她現在懷著身孕,又不會武功,在宇文拓的身邊根本無法逃脫……
“靜初,你在想什麼?”馬車裡,宇文拓高大的身子坐在一旁,忽然開口說道,打破車內的寂靜。
雲靜初並未回答,只是轉過臉龐,不去看身旁的人一眼,用沉默代替回答。
宇文拓看著那張冷漠的臉,一雙眼眸又揚,魔眸微微一閃,隨後柔聲說道:“只要你願意,你還是我的皇后。”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