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就連為自己的辯解都變得如此蒼白無力。
“莫姑姑,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雲靜初眼眸如冰針般劃過莫雅的臉,冷冷的繼續說道:太后剛剛都說視你為親人,沒有想到你卻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這自己做的事情,竟然這般誣陷我,雖然我還不是皇后,但是好歹也是太后親自冊封的郡主,這誣陷郡主,作為宮中的老人,你應該知道是何後果?”
宇文睿此時也不再沉默,而是龍顏大怒的說道:“大膽奴才,這湯竟然是你做的,你卻偏偏冤枉郡主,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皇上,奴婢,奴婢……”莫雅臉上盡是驚慌失措,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轉過臉龐,看著太后,試圖向太后求助。
太后此時緊皺著眉頭,似乎思索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柔和了起來,不禁笑著說道:“其實這艾草是太醫給哀家的方子,說是隻是少量的當藥引子,並不會致命,反而以毒攻毒,能讓哀家藥到病除。而莫雅因為最近照顧哀家不眠不休,所以總是有些精神恍惚的,相信這一切都是她看錯了,都只是誤會一場,莫雅,還不快向郡主賠罪?”
“不用,只是剛剛不知道是誰說,如果說謊就會不得好死?”雲靜初的聲音很冷,冷的讓人畏懼。
“奴婢知罪,還請郡主饒命……”莫雅心中盡是恐懼,不停地磕著頭,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無論怎麼樣,她都絕對不會出賣太后。
“你這個奴婢確實該死,來人,將她拖出去杖斃!”宇文睿冷色陰沉,心裡也知道這件事情是母后一手策劃,所以他必須要給母后一個警告,讓她知道自己的底線,想著,他一腳重重踹在莫雅的胸口,莫雅慘叫一聲,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皇上……”太后看著倒在地上的莫雅,臉色大變,這個雲靜初一早就設計好坑等著自己跳進去,她以為會讓雲靜初遭殃,卻不曾想到是她的將計就計。難為莫雅為她承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人,她終究還是會難受。
“太后,謝謝您這些年對奴婢和奴婢弟弟的照顧,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來世再報。”莫雅邊被侍衛押起來,邊大聲的說著,表面上是在感激,但其實這話語中的意思誰都能聽的明白,直到臨死前,她都不會出賣太后,只求太后能好好照顧她那癱瘓的弟弟。
聽著莫雅漸漸遠去的聲音,太后的眼眶不禁有些通紅,這個一直從少女時期便跟在自己身邊的莫雅,直到最後一刻,也始終忠心於自己,是她害死莫雅的,不對,不是她,是雲靜初,這一切都是雲靜初,想著,她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即便能說,現在她也說不出來,因為她的心臟像是整個被人團成一塊兒,現在連喉嚨都像是被人用力掐住,要竭力控制住才能不讓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太后,這靜初事小,可既然關係到太后的風體,那就是件大事。”雲靜初嘴角的冷意更深,看著太后,“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誤會,那這藥又不是我煎的,那麼下毒的人就是司徒皇后,因為這藥確實已經驗出有毒!”
太后此時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她實在不曾想到這個煎藥的人會變成司徒萱,現在不但害死了莫雅,還讓司徒萱一同掉入了雲靜初精心設計的局中。
司徒萱一直在暗自想著脫身得法子,聽見雲靜初的話,立刻尖叫道:“皇上,太后,臣妾根本不可能會下毒,你們要相信臣妾,臣妾只是想著太后生病,便想為太后煎藥……”
雲靜初冷冷說道:“妹妹,我真是後悔,早知道你要毒害太后,我就不該找皇上為你求情,讓你終身待在靜安寺,至少那樣還會平平靜靜的過完一生,斷然不會像現在這樣,背上毒害太后的罪名,你真是讓姐姐太痛心了。”刻意加重最後一句話,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司徒萱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她恨不得上去將雲靜初千刀萬剮,當初為什麼她沒有死掉?為什麼?想到這裡,她的的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但是現在她說不出什麼辯駁的話,她怎麼說都是個錯!她回過頭望著太后,立刻上前拉住太后的手,急忙說道:“太后,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怎麼會毒害您?臣妾怎麼可能這麼做?”
“哀家相信你,因為毒死哀家對你絲毫沒有任何好處。”太后努力平息心中情緒,緩緩開口說道,畢竟司徒萱還有她一定的作用,所以自己一定要保住她。
雲靜初嘴角勾起迷人的笑容,不急不慢地說道:“誰說沒有好處?太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宮中規矩,三年不能再辦喜事,當然包括冊封靜初為皇后,也要等到三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