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可是當知道另一個女人也同時懷著他的孩子,心中還是會覺得很難過。
這時,不遠處忽然一抹身影出現,一雙幽眸盯著不遠處的雲靜初,內心盡是震撼,剛剛從鳳儀殿走出來,莫名地想來到這個地方,就在聽見鞦韆搖晃的聲音,他就不由自主地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有那麼一瞬間眼前出現錯覺,兩抹不一樣的身影重疊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漸漸靠近眼前的人兒,在她的身旁停住了腳步,那犀利的目光,冷酷的掃視向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宇文睿陰沉著俊臉,語氣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氣味,語氣十分冰冷。
雲靜初立刻停住鞦韆,瞬間感覺一種致命的氣息壓抑著她,抬起眼眸看著宇文睿,眼眸劃過一次詫異,便壓下剛剛所有思緒,急忙福了福身子,恭敬說道:“奴婢參見皇上。”
宇文睿英俊絕倫的臉上閃過些許深沉,那黑水晶般眸子裡暗湧不斷,看著站在那兒的雲靜初,鎮定自若,特別是那眸子,萬丈鉛華中卻帶著冰冷的寒氣,讓他膽戰心驚,於是沒有理會她的話,再一次問出了剛剛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奴婢碰巧經過,發現這個鞦韆,就忍不住坐了上去。”雲靜初心中雖然泛著掙扎,但卻很平靜的開口說道。
“碰巧?”宇文睿狹長的眼眸卻染上嘲弄的暗芒,冷冷的開口道:“身為宮中女官,難道不知道朕禁止任何人進來此處嗎?”
她還真是不知道他有禁止任何人來這裡,不想再觸碰到心中最深處的傷,生怕傷口再次被揭開,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一發不可收拾。
雲靜初低下腦袋,立刻恭敬的說道:“奴婢知罪!”
宇文睿抬起抬起冰冷的眼眸,盯著她,沒有在洩露一絲的情緒,眼前的這個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跟沈天嬌絲毫絲毫不沾邊,只因為她的眼神總能讓他想到沈天嬌,可是她們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再怎麼說,她現在也是惠妃身邊的人,所以自己這樣遷怒她,是否太不顧及惠妃的感受?
想著,宇文睿眉頭皺得最深,薄唇緊抿,“以後不要再擅自闖入此處,退下吧。”
雲靜初恭敬的福了福身子,忽然想到什麼,嘴角勾起一道似冷非冷的笑意,道:“奴婢都忘了恭喜皇上了,皇后娘娘懷上皇子。”
宇文睿俊臉不見喜悅反倒沉重,但他也沒有出聲反駁,眼神中是另一種思緒,讓他欲言又止。
“沒有事的話,退下吧。”宇文睿的聲音也如薄冰一般的吐出,不可一世的便轉過身子,不再去看雲靜初一眼。
雲靜初看著他的樣子,心中自嘲一笑,老天爺真的很愛整人,以前宇文睿也是不起眼的皇子,如果不是因為她,爹爹根本不可能會支援他,因為在爹爹的心中,宇文拓更加適合成為明君,現在想想真是自己引狼入室,竟然會相信這種人,相信他是真的愛自己。
“奴婢告退。”雲靜初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堅強,轉過身子,那眼光中帶著蔑視,帶來一股刺骨的涼意。
宇文睿,你所欠下沈家一百多條的人命,我都記在心中,勢必要一一的討回來……
很快,雲靜初離開嘉沁園,便朝著宿坊齋的方向走去,宿坊齋位於南面最角落的宮殿,沿著大石鋪成的宮路轉了幾個巷子,兩邊的牆漸漸地變成青黑色,走到盡頭,就到了宿坊齋了。
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來,可還是會被這裡陰森的氣息所觸動,深綠色的宮門上,宿坊齋三個字早已經脫漆,斷壁頹破敗,四周又寂若死灰。
這裡曾經也是一座雅緻的別院型宮殿,蒼鷹也不是住在這裡,先前她有聽宮裡的人說過,這裡曾經住過一位先帝最寵愛的皇貴妃,可是後來皇貴妃卻忽然病逝,蒼鷹就忽然飛了進來,築巢安家,因為蒼鷹是文元的神鳥,所以就沒有趕它們離開,而是讓它們一直住在了這裡。
而她也從未見過這位皇貴妃,因為等她入宮之時,這位皇貴妃已經病逝二十年,但是卻在先皇的口中聽說過這位皇貴妃,記憶中先皇曾經為了她的病逝惋惜,言語中還透露因為自己是帝皇,不能只是專寵一人,所以寧願她在另一個地方能過的幸福。
而她當時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雖然對於這個皇貴妃的病逝還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不過在後宮這種地方,死人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
雲靜初提著裙子踏上了臺階,進入庭院,一株株蒼老崢嶸的古樹光禿禿的映入眼簾,樹枝高處一團團鳥窩,或許它們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它們的地盤,都虎視眈眈的看著走進來的人,在外面的蒼鷹則烏拍打著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