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快速恭敬的站起來,將雲靜初扶了起來,雲靜初抬手摸上受傷的臉,恭敬的說道:“奴婢謝過皇上。”
宇文睿眉峰一挑,斜眸望她,深不可測的神情,令他整個人看上去,愈發顯得深沉難測。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雲靜初悄悄看了一眼,心裡劃過一道不安,而宇文睿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雲靜初的身上,那嬌小的身影顯得纖細而柔弱,但是眼神,鎮定非常,隱約還能窺見兩分,不可摧折的堅毅,這樣的眼神根本就不屬於一個宮女。
宇文睿收回思緒,看著她臉上的傷,一雙黑眸微眯,瞪著危險的光芒,冷冷的開口說道:“今天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要再滋生事端,退下吧!”
這話就是在警告,警告自己剛剛自的所見所聞都不能透露,以免影響到他這個皇上的威嚴,雲靜初心裡冷冷一笑,威嚴?宇文睿,你不要忘記,你有今天是靠什麼換來的……
“奴婢告退。”雲靜初壓下真實情緒,面上依舊還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和綠衣一同退下。
宇文睿看著雲靜初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的僵持住了,黑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下一秒,也轉身邁著闊步離開——
此時不遠處,一抹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盡收眼底,嘴角莫名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七十五章 被擄
陽光璀璨的照耀在疏離的屋頂,光芒萬道,宮牆環抱,威嚴氣勢的皇宮猶如一個巨大的牢籠,鎖住了成千上萬的人,終其一生被困在這裡。
雲靜初幽幽嘆息一聲,這一世,她誓不為後,可是還是身在皇宮,不知道將來是否能離開這裡,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如今最重要的只有復仇。
很快,雲靜初走到清華宮的面前,一眼忘過去,雖然這個宮殿中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沉舊,宮牆斑駁,但是周圍至少都十分乾淨整潔。
這個宮殿居住的正是宇文倩,門外站著的喜兒看見雲靜初,連忙上前帶著雲靜初走進了清華宮中。
屋內的貴妃椅上,司徒倩一身色的粉紅煙紗裙清新典雅 ;,白色披肩一點也不張揚, ;卻讓人眼前一亮 ;,頭上梳的是雙蝶髻 ;,帶的是通絨草花做的簪子 ;,垂了銀絲流卻絲毫不露半點俗氣,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還算精神。
看著雲靜初的到來,司徒倩立刻站了起來,拉著雲靜初的手,隨著自己走到貴妃椅上坐下,一旁的宮女立刻送上茶水。
司徒倩看著雲靜初那略腫的臉,輕聲問道:“靜初,你還好吧?”
雲靜初看著身邊的宇文倩,正在關心的看著自己,淡淡一笑,眼眸流轉間光華萬千,盈盈開口:“謝公主關心,奴婢沒事。”對於她來說,這一巴掌很值得,現在後宮的人都明白惠妃深受恩寵,自然都不敢怠慢,而宇文睿一連三夜都在惠寧宮留宿,相信現在的司徒嫣已經氣的擦掌摩拳了。
“這個藥你拿去擦,對於傷口恢復十分有效。”宇文倩拿起邊上的藥瓶,聲音輕柔,暖暖的溶入人的心底。
雲靜初伸手接過那個藥,立刻就認出這是自己曾經送給宇文倩的藥,沒有想到她一直都捨不得用,如今竟然贈與自己,想到這,心中對宇文倩越發感動,但是表面還是恭敬的說道:“奴婢謝過公主。
宇文倩笑了笑,輕輕拿起邊上的茶杯,輕緩的抿了一小口茶,說道:“不必這麼客氣,在宮中根本沒有人能說話,以前還有皇嫂,現在還好有你……”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在雲靜初身上找到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皇嫂在身邊一樣,所以自己很願意與她來往。
自從上次與宇文倩對話之後,雲靜初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過去這四年她實在太專注於在怨婦這個角色,所有忽略了很多事情,現在想一想,她始終想不明白一點。
“公主,你知不知道當時司徒萱為何會被一起擄走?也是那些馬賊一起擄走的嗎?”當時的自己剛生完皇兒,正在虛弱的坐月子,因此對於這件事情,她記得,當時只有心急如焚的拜託宇文倩去打探訊息。
宇文倩看了一眼雲靜初,緩緩開口說道:“不是那個時刻,她們兩個是一前一後被馬賊擄走了,當日據說是司徒萱和司徒嫣一同去寺廟還願,中途卻發現忘了東西,於是司徒萱便返回司徒家,而司徒嫣是在去寺廟的路上被擄走,司徒萱則是在回司徒家的路上,不過當時金山上的馬賊窩已經不復存在,就在司徒嫣被救回來之後,司徒家一怒,在朝廷的幫助下,派人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