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可是心裡已經認定她了。
否則在墨西哥山林冒險犯難時,誰能無端端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可以不要?
不過是愛慘了,放不下、丟不開罷了。
“我也不是什麼大好人,對誰都可以豁出性命,那天說什麼也要救你脫險,不為別的,只因為那個人是你啊!”溫柔的吻轉向她的耳畔,他趁著酒意激起的幾分勇氣盡吐心聲。
而龍依,也不知是醉是醒,只見她眼裡一片迷茫,水霧奔騰間,偶見荒漠一處,似無半點生趣……
這世間是否真有真情熾愛?
如果連血脈相連的父母都可以丟下親生子女不顧,又教人如何信任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談情說愛很簡單,可要共度白首卻難如登天。
一時的愉快,只會換來日後分離時的傷痛,那麼何必開始?
她不解,也不懂,更無法取捨,只能緊緊抱著他,同墜那情慾之淵,再多想。
一對情苗初長的男女,正似乾柴碰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四肢緊緊地糾纏,兩人身軀貼合得密不可分。
房間裡,一場巫山雲雨戲正在上演。
房門外,一樁陰謀詭計亦同樣在緊鑼密鼓中。
當龍依被下半身的刺疼與雙腿間的黏膩給驚醒時,太陽高高掛天空。
“唉!”她忍不住嘆口氣,昨晚他們到底是瘋成什麼樣子了?居然一覺直睡到中午。
幸好他們已離開危險,如果換成在美國、墨西哥的時候,這麼粗心大意,再有幾百條命也全玩完了。
明知酒能亂性,她還這麼大意,這全是她的錯。
辛苦地移了移痠疼的身子,她準備下床梳洗,卻被擱在腰間的手臂拉得一個踉蹌,再度倒回床上。
赤裸裸的交纏,再度喚醒她對昨夜淫亂的記憶。
天啊!一開始時或許真是他對她強索,但最後……她沒有忘記自己是如何地投入,忘情地與他狂歡……
她真的動心了!為了一個才二十歲的大男孩。
他出身良好、家庭健全,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世間還有他下知道的另一面,那是個人吃人、恐怖而陰暗的地方。
而她就是誕生於那黑暗的一面。
他與她就如黑與白一般,本該是兩條永不交集的平行線,誰知卻在陰錯陽差之下,交會出了一個點。
這樣的關係有可能長久嗎?她別過頭,凝望他沉睡的臉龐,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是她從沒有接觸過的型別。
她曾嘲笑過他的天真,可現在,他的正直善良卻是吸引她的原因。
她輕撫著他的眉眼、挺鼻、豐唇,聽說唇豐則情濃、唇薄則情淡。所以他們才會在短短兩個月的相處中,發展到此地步?
她不信傳聞,但心頭卻悸動不已,越是看著他,那心頭的起伏便愈加巨大。
不該是這樣的啊!她頭疼,卻抗拒不了。
為什麼他能活得如此坦蕩蕩?
她羨慕他。如果她的出身背景和他一樣,會不會也有他這份傲骨與率直的個性?
但她不是啊!他們腳踩的地、頭頂的天都是不同的。
偏偏,他們卻對彼此動了心。
真是完全沒有道理,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活見鬼了。”她咬牙地說。
“唔……”龍依的聲音將杜皓天喚醒。“什麼……誰是鬼?”
他打著哈欠睜開眼,入眼的就是一片春光無限。
她曲線窈窕的身子就坐在旁邊,他瞧得雙眼發直,心裡又是一股慾火點點燃起。
龍依見他清醒不到三分鐘,又是一副整軍待戰的色狼樣,忍不住罵他:“白痴。”
罵完,她把他的手推開,拖著還有些痠麻的身子下床邁向浴室。
“幹麼又罵人?”杜皓天本來是一肚子火的,但瞧見她踉蹌的腳步,以及凝固在她粉嫩大腿間的血漬,一下子什麼氣都消了。
心頭狂湧而起的愛意衝得他眼眶發熱,突然間,他有幾分的驕傲,這朵絕世名花終是讓他給摘下了。
她是如此出類拔萃的人物,年紀輕輕,卻有不凡能力。
而他……不過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又正在逃命,前途茫茫,也不知該到哪去?又要如何給她幸福?
對於未來,他本來是沒有太多計劃的。一直認定畢業後,便要直接到父母工作的生技研究所,將一生的精力都投注在生技研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