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有些呆呆地站到君無憂面前,然後木然地說道:“奴家得罪公子,實在罪該萬死,應當自裁……”說罷,她便拿劍往自己脖頸抹去。
在場之人皆是大驚。喬自愁驚呼:“小乖!”而弦逸離的最近,上前便欲奪劍。
卻沒料到小乖手中劍柄忽開,又一刀刃從劍柄而出,銀光閃閃,直刺君無憂胸口!
劍柄之中竟藏機關!
這時的小乖,眼中早無先前的迷茫,取而代之是一種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她朗聲笑道,把剛才的話說完:“應當自裁,那就奇啦!”
九·八方來襲(2)
眾人眼見這一變故,尚未反應過來。倒是弦逸只稍稍一愣,便放肆地笑起來。
君無憂雖然讓小乖自裁,心中卻知道她不會輕易就範。而小乖先前的行為著實讓他一頭霧水,看著她好似受蠱一般當真要舉刀自刎,更是愣了愣。沒想到她劍柄一開,暗藏刀刃已逼近他身。他雖心有迷惑,卻還有一絲戒備,在小乖的佩劍忽現刀光一刻,警覺的他已退後兩步。再者小乖也並非要他性命,所以這一劍根本沒有脅迫到君無憂。
“真是可惜了。”君無憂站定,冷冷笑道。他兩指截住劍刃,稍用力,斷劍已落地。
他沒料到眼前這個女子居然敢戲弄自己,聽到弦逸的笑聲更覺侮辱不堪。此時的他怒火上頭,也顧不得先前說過不殺女人的話語,一揮手,手掌化為刀狀,直直向小乖頸部劈去。
小乖嬌笑一聲,順著他的掌風后仰,手卻扶著一頭已斷的佩劍,手指靈巧地按著劍柄,瞬間數萬根銀針映劍而出,直射君無憂手腕。君無憂飛速收掌,旋身用黑貂抵擋,銀針如冰瑩雨絲散落入草叢中。
這一劍還藏有多少機關!這不僅是君無憂的疑問,而且是在場眾人的疑問。應孤翼心中暗想:傳聞弦傲只是教了四影女奴一些皮毛,而這些皮毛卻也有如此威懾力,若小乖有心相害,雖不見得君無憂會喪命,但皮肉之傷在所難免。
此時小乖更是笑得千嬌百媚,她一橫劍柄,向前作勢一邀。君無憂恐再有暗器,不敢相迎,誰料小乖扔了斷劍,往腰間一抽,再現時,雙手金光粼粼,指間金葉紛紛而出,滑過君無憂的衣袖,劃開一道道口子。
“嘖嘖,小乖你怎如此無禮,君公子這件披衣可是用浯河黑貂製成,我們賠不起啊!”弦逸在一旁笑嚷。應孤翼也嘲笑道:“原來九命靈貓沒了那些勞什子怪物,同樣是不堪一擊,連一個弱小女子也打不過。”
君無憂聽聞,目光陰冷,似沉暗夜之魂。滿心的恥辱,滿腹的怒火,使此時的他眼中只剩殺戮。他凜凜一定身形,氣運全身,步走黃泉行,雙手交叉變化,右手忽現一把無形之刃。
這把刀,散發著紫黑色的刀光,美輪美奐,似籠罩夜的氣息,逼迫而來的寒意和冰冷,讓人全然忘記此刻應當是正午。
“是夜影!”無一驚道。眾人也都記起,據說君無憂最駭人的招數,是化有形刀為無形刀,此刀一過,傷者毫無知覺,傷口卻早已爆裂,更奇的是,過幾個時辰傷口便自動會消失,無可再尋。而此刀名為夜影。不過,夜影的威力倒底有多強,沒有人知道。
因為見過夜影的人,都已經死了。
無一想起,途中聽聞的威震鏢局慘案,威震鏢局的鏢頭師尊就是死於夜影,人說師尊屍體周圍滿地都是鮮血,但他身上卻再找不到傷口,這與幾年前玉山派門人的死狀完全相似。夜影,當真是一把邪刀。
“你們有幸,”君無憂舉刀,“死於夜影。”
喬自愁見夜影既出,君無憂只留殺念。他也知道小乖只佔一時之利,而且已有微喘,支撐不了多久,便疾步上前將小乖拉至身後,順掌將弦逸推出。喬自愁道:“今日你也英雄救美罷!”
還在一旁看戲的弦逸,萬萬沒想到喬自愁突然一掌推自己上前,氣得哇哇直叫。君無憂倒是一副正和他意的表情:“很好,本來也應先拿你祭刀。”說完,紫光已直撲弦逸而來。
弦逸閃身而避,紫光過處,已是一片枯葉焦草。
君無憂步步勁逼,手中招式陡然變幻,一招回旋,劃破虛無之夜的月光,刀光閃過,已削下弦逸一束髮縷。眾人都看出來了,君無憂雖想殺弦逸,可為雪自己先前的恥辱,這是故意戲弄弦逸。
生死關頭,弦逸卻不出招,只是左躲右躲,見喬自愁真得不出手,口中大聲罵道:“好你個喬自愁,你是真讓我死啊!”
無一看著局勢,擔憂地對喬自愁說道:“當真不幫弦公子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