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思緒之後,白露將視線撇向一旁吃瓜子的耶律邪,笑道,“其實明月二字也不算是我想的,耶律邪提了一些意見,才想到這個的!看樣子,明月這二字,的確是適合閨女,就叫這個吧!”
鳳鈺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了,有一股悶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耶律邪跑到後宮和他女人談他閨女的名字?
忍不住的問道,“從哪裡開始談的?”
白露眼珠兒一轉動,見鳳鈺的重心已經不再閨女身上,自然而然的開始抱著閨女,全身開始舒展僵硬起來,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耶律邪也說道,閨女是我們的掌上明珠,不如就叫明珠!”
鳳鈺伸長著耳朵,連整個身子都朝著白露傾斜了過去,趕緊問道,“然後了?”
耶律邪在後面吃著瓜子有些不自在,將手中的瓜子丟在了桌子上,又覺得自己太過於閒了,趕緊端起茶水繼續喝著。
白露撇了一眼耶律邪的尷尬,立馬收回了視線,朝著鳳鈺平淡的解釋道,“我嫌棄明珠不好聽,就想到了明月,就這樣!”
“沒了?”鳳鈺反問,耶律邪來這裡就說了一句話?他才不相信了!
白露笑了笑,鳳鈺有些炸毛的吃醋,這感覺還真是有些舒服,裝作一本正經到,“是啊,還能有什麼呢?”
耶律邪看了看鳳鈺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懶得朝著白露看去了,居然開始利用他。
鳳鈺一點兒都沒有察覺,身上抱著軟綿綿的孩子也不在意了,猛的回頭朝著耶律邪瞪著,開始盤問道,“你說,你來這裡多久了?”
耶律邪立馬從椅子上竄了起來,開始朝著門口走去,“沒多久,就是毛遂自薦來說說名字,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是早點回去,明日一早返程。”
鳳鈺見耶律邪要走,趕緊打雞血的站了起來,抱著閨女走到耶律邪面前,就差踹人了,“要走就趕緊走,不知道在這裡礙眼嘛?”
耶律邪雙手頓時握拳,骨頭都捏的發出脆脆的聲響,忍住了打鳳鈺的衝動,從懷中拿出一把金鎖放在了小公主的襁褓內,冷聲道,“滿月酒是無法參加了,先把禮送了!”
鳳鈺瞥了撇嘴,“太摳門了!”說完,收起了金鎖,轉身回到屋內。
耶律邪差點頭頂冒火,氣的拂袖直接離開。
白露靠在椅子上,看著這一幕捧著肚子笑道,“你咋那麼看他不順眼!”
鳳鈺瞪了白露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此時十分自在的抱著閨女親熱道,“爺心中悶的慌,給爺唱個小曲!”
“呦呵!”白露笑了一聲,這鳳鈺是膽子肥了?“那皇上要聽什麼呢?”
鳳鈺妻奴太長久了,這會兒聽到白露這樣的語氣,心中頓時咯吱了一聲,還沒思考久遠,嘴上便開始說道,“呵呵,不唱了,突然不想聽了……”
白露接過了快要被鳳鈺折騰醒的閨女,抱給了旁邊的宮女,“抱去睡覺吧,別折騰醒了!”
“是!”
送走了閨女之後,白露依著桌子站了一會兒,老坐著也不舒服,就想出去玩一玩,“對了,明早我帶閨女去送送耶律邪,人家幫了你如此大的忙,我們也應該謝謝人家。”
鳳鈺吃醋歸吃醋,理智尚在,於是點頭,“去吧,早去早回!”
白露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門外去傳來一聲急報。
“皇上,急報!”
鳳鈺一怔,看著侍衛手中紅色加急奏摺,頓時眉梢一陣,大步上前接了過來,翻看一看,臉色更加鐵青。
白露見情況不對,慢慢的走了過去,撇了一眼奏摺,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瘟疫!”鳳鈺沉聲說道,目光憂愁深遠。
百姓最怕的有三件事,戰爭,洪水,瘟疫!
百姓不能安康,國家就不能穩定,特別是新帝登基的第一年,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露也頓時明白了鳳鈺的揪心所在,所謂瘟疫,自然就是如今醫療水平無法救治的病毒,並且傳播速度極快,方為極廣,引起大範圍的死傷。
“在什麼地方?”
瘟疫的地方也得看地盤,要是發生在大的城市,那麼引起的反應還會巨大,瘟疫傳播的範圍越大。
鳳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禾水縣!”
“禾水縣?”白露大吃一驚,禾水縣可就在京都下面,要是京都染上了瘟疫,整個齊國就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來人,傳令下去,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