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愛情的語句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生命中的有些邀約不容忘記
我已經答應了你
只等
只等這戲落幕
冷香六十七
睡睡醒醒,身體總算在一點一點的慢慢恢復。盡歡,還有姚鈞,他們的照料無微不至,兩個人的眼睛下面都有了大大的黑圈。
不知道是過了幾天,五天,六天,或許更多,我的精神好了許多,盡歡把長椅搬到窗下,鋪了厚厚的毛氈,摸上去柔軟溫暖。窗子本是兩層,外面一層開啟了,裡面一層窗上糊的是極薄的棉紙,陽光透進來,照的臉上熱融融的。
我躺在榻上,手邊有剛熬好的藥茶,味道並不嗆人。
姚鈞交待我,藥茶一定別擱太久,能入口了就喝。我點頭答應,他們兩個一起帶上門出去。
有些昏昏欲睡,窗上的日光越來越顯得亮了,聽到外頭院子裡,盡歡壓低了嗓門兒說:〃外面都買不到菜了,連柴火都很少。〃
姚鈞的聲音更小,幾乎聽不到,他怕我聽到麼?
然後盡歡說:〃因為國喪的緣故……說是三日後下葬……四門戒嚴,高雲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怕是……再說,三日內,我們也出不去……公子身體還弱……〃
倒是要感謝盡歡這個大嗓門兒。
國喪?戒嚴?高雲街?
皇帝,太后,皇后……死了算國喪……這個國喪,是因為我麼?
扶著椅邊想坐起來,事情有些不太尋常。
我這幾天偶爾想起過,那火是誰放的?必是要尋個罪魁禍首出來,只是不知道要在哪裡尋。按皇帝一貫要抓住每一個機會的行事風格,恐怕會把這個罪名扣給他最想除去的人。
多半是外戚。
高雲街,住的可不都是達官顯貴,這些人政治嗅覺都極敏感,現在都閉門不出,是怕惹禍上身,還是在謀劃什麼事情麼?
既然說了要國喪,那麼,〃白風〃此人,想是已經死定了的。
這四門戒嚴,當與我無關。
那些黑暗殘忍的事情,我也不願再去想。
雖然盡歡與姚鈞也只好稱是陌生人,可是這幾日相處,他們的確待我至誠,無庸至疑。
吱呀一聲響,姚鈞推門進來,臉上依舊是淡淡的。這個人,總是一副晚娘臉,不過對人是極好的。對我是不用說,對盡歡,早上還聽見他用冷冷的口氣喚盡歡多加衣物呢。
〃公子,這幾日行市不好,新鮮菜蔬買不到。咱們先用臘肉雞蛋墊一墊,過幾日出城回別莊就好了。〃
他不提,我也不想問。
那個皇宮,與我再無干系。
只是,他們雖然說,我是主子,可是我卻不記得我有恩於他們,對他們的救命之恩和殷勤照顧,實在有些不安,覺得受之有愧 。
我點點頭:〃勞煩姚先生了。〃
他搖頭道:〃公子勿須和我客氣。坐了一上午,公子可累了?躺下歇一歇,您現在身體太弱,久坐也不好。〃
我點點頭,他便回頭喚過盡歡來,把我從椅上又抱回床上,替我除了外衫鞋子。
老實說,我的外傷不是太重,早已癒合收口,為什麼身體老是軟弱無力,姚鈞的解釋是,我失血過多。
不過,我自己倒是想起另一件事。
在起火之前,我是怎麼睡著的?文史閣裡並不暖和,不可能讓我在那裡打盹,再說,那本正翻的書,也很新奇有趣。
我是怎麼睡著的?而明宇把我弄醒之後,我的無力又是因為什麼?我並沒有吸進太多煙塵啊?
在起火之前,應該是還發生過什麼事的吧。
文史閣的防火做的是不錯的,一下子燒的這麼厲害,也是蹊蹺之極。
我是中了什麼迷藥毒藥吧?
不過,姚鈞雖然不肯全盤相告,我的身體一天天好轉卻是事實。
他不肯說,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對我在皇宮的經歷,他們問也不問一句,根本壓根兒一字不提。
就象剛才,國喪什麼的事,顯然與我有關,可他壓下了一句不說。他們在極力讓我與皇宮斷絕聯絡,不願讓我想起那時的人和事。
不論他們這樣做,是因為什麼目的,此時我卻覺得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願,不想,不肯,再和那金色的牢籠,有任何關聯。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堅持自己下床用飯,不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