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趕路,忽然聽到有人叫她。而且聲音又那麼耳熟。她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個少年向自己跑過來。她看清楚了,是他,是她日夜想念的幫主。
“少爺。”侍劍也跑步迎了過去。
“少爺!”“侍劍姐姐。”二人興奮的抱在一起。
在旁人看來,都當他們是一對兄妹或者姐弟。其實石破天是把侍劍當成他的姐姐了。可侍劍卻有說不出的感覺。一開始只把他當成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幫主。再後來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一個親人。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親人。而且是她日思夜想的親人。同時也是對小叮噹時常有醋意的親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那嚴酷的等級,身份差別,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她不敢流露半點兒私情,她只能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她痛苦,她傷心,她痛哭,那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小冤家。
在石破天所認識的女孩子中,很有特點。他喜歡叮噹開心的熱鬧,喜歡阿秀文靜秀美的表情,從外表上看,根本就看不出她還是一個武功不凡的俠女。他喜歡侍劍姐姐的穩重,會體貼人。在她身邊,就像身處一個寧靜的小港灣。
侍劍覺的,當著街上那麼多人的面和一個男子相抱很不好意思,她很想多抱一會兒。只有在這個時刻,她才感到充實,安全和幸福。她很不情願的放開抱著石破天的手。天雖然有點黑了,但她的臉蛋紅的滾湯,心跳得要蹦出嗓子眼兒了。那種感受是她願意享受的。
大半年來,自從情郎去了俠客島,就鳥無音訊了。她每天都盼著他能回來,但人人都說,一但去了俠客島就是有去無回。再後來長樂幫的鉅變,更讓她死裡逃生。多虧自己的乾爹乾媽好心從死神那裡把她救回來。否則,今生今世可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她這時喜極而泣。她暗下決心,從今往後,再也不離開他了。就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懷裡。
侍劍是一個十分自愛的女孩,她聰明伶俐,又楚楚可人。雖沒有小叮噹長得美麗動人,但也是一個俏麗的美佳人。在長樂幫裡,那也算是第一號小美人了。要不怎麼能讓她去伺候幫主呢?
侍劍是在長樂幫那個複雜的環境中長大的。從小,她就看慣了江湖中爾虞我詐,和血腥的世界。她只是冷眼看待所發生的一切。並把那些有用的東西深記在自己的腦海裡。
她在長樂幫的地位雖很低微,但她是貝海石一手帶大的。貝海石雖然冷血。但對侍劍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長輩對後輩的關懷。說實話,侍劍還是很感激貝海石的。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兒,蒙貝海石收養長大。在貝海石的教導下,她的才智漸漸顯現出來。有時連貝海石都誇她幾句。而那些堂主和小嘍嘍,對她多少都有點兒看重,這裡邊當然有貝海石的關係在裡邊了。
自從發生了東海俠客島事件,侍劍對貝海石的看法急轉直下。多年培養起來的那麼一點兒親情頓時化為烏有。她把全部的親情都放到了石破天的身上,尤其是在她生命快到頭時,就更加的思念親人,少爺的音容笑貌,整天在她昏迷的頭腦裡出現,嘴裡也不停的呼喚著少爺,少爺。
她不敢跟叮噹比什麼,叮噹的身份,地位,武功,長相都比她強。有時她也很嫉妒叮噹。哼!什麼都讓你佔了。哪怕給我留那麼一點兒也好啊。
她的身份限制了她對將來幸福的嚮往。她想過,但不現實。她的現實就是能擁有親人的一份愛,一份真誠的愛。人人都渴望愛。渴望真愛。但對於她來說,好像是遙不可及。又好像是唾手可得。遙不可及是自己的身份。唾手可得是她近水樓臺,能跟幫主每天在一起。今天,她的願望達到了。她又能在他的身邊了。一股幸福的暖流穿過了她那熱烈跳動的心。
然而,石破天就沒那麼複雜。他對侍劍的感情還是姐弟情多些,從他第一眼看到侍劍,就是叫她姐姐。隨著在生活上的依戀,他對這個姐姐的感情日益漸深。再加上侍劍對他照顧的體貼入微。就更加深了這種感情。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隱秘可言。他身上的一切她都清楚。不是她故意怎麼樣,而是非要她那樣。在他生病期間,一直都是她在他身邊。這一點兒他自己也臉紅過。
別看石破天表面憨厚,懵懂。他的心卻十分清楚。只不過他的自制能力,和自控能力比較強。再加上那梅姑的教誨,他的道德觀要比別人強的多。他見了女孩子就臉紅。為什麼?他對男女之情不是不懂,而是不敢正視。
說來很有意思,石破天和幾個女孩子的關係都是在十分自然的情況下順其自然而發展的。就連他的武功也是在無意之中成就的。他適應一切自然的東西。而不是刻意的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