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不許有一絲灰塵。”最好再擺上妻子生前最愛的黃玫瑰,讓房裡更有生氣。
劉秀蘭怔了一下,不滿的一嚷,“為什麼是我?睡過死人的地方我才不碰。”
“叫你去就去,廢話一堆幹什麼?”隱之雲的年紀雖大,但聲音仍洪亮有力,冷音一沉充滿令人敬畏的魄力。
“好啦!好啦!待會就去。”哼!誰說她得自己動手,家裡傭人養著好看不成?“你整理雪梅的房間做什麼,難道你要搬進去?”
他厲眸一瞪,隨即露出懷念的神色。“過陣子老大若回來了,就讓他睡他母親的床吧!”
“什麼,隱千眠真的要回家?!”
劉秀蘭母子和劉志雄同時眯起眼,陰晦的眸光閃了閃,各懷心思地想著要怎麼做才對自己最有利。
一屋子住了幾口人,卻個個不同心,正應了香雪梅死前的一句話——夫不夫,妻不妻,同床異夢難同心。
第七章
“喂!你看是不是你家老頭搞的鬼,怎麼雪球越滾越大,幾乎到了快無法收拾的地步。”哀嚎聲不斷的南永邦都快斷氣了。
韓少恩抬手抹去額上的汗水。他是無所謂啦!賺幾天涼假也不錯,什麼都不做地當個頹廢男,肯定會博得更多女性同胞的同情和“母愛”。
“如果是他,未免也玩得太大了。”神色泰然的隱千眠剝著蒜皮,一副賢淑家庭主夫的樣子。
“難說,我不是提醒過你,他始終沒放棄要你接掌事業的念頭,也許這一波行動就是出自他授意,讓我們玩不下去。”為人父親的總是希望兒女過得比自己好。
幸好他家那位萬歲爺是採放任式教育,從不過問孩子想做什麼,只要不做壞事傷害人,挑糞拾荒都成。韓少恩很努力的剁著豬肉屑,汗流浹背。
“那他還真是辛苦了,盡做些徒勞無功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向父親低頭。
有什麼比被人群包圍還要恐怖,不論走到何處,總有一大群人跟前跟後,口中高嚷著,“單身無價,隼是歌迷的,沒有戀愛自由。”
這些人的用意很簡單,就是逼隱千眠和上官星兒分手,然後還散佈不實流言,指稱上官星兒是吸食迷幻藥的不良少女,用泰國降頭控制了隼的意識,讓他無從選擇地愛上一隻靠整形換來美貌的醜小鴨。
種種的攻擊語一言皆是衝著她,一句比一句惡毒,逼得她有家歸不得,只好跑來和男朋友同居避難。
更慘的是上官一家老老少少都不好過,上官潔兒被記者問煩了,乾脆接了一部大陸戲約,直接飛到彼岸去,眼不見為淨,省得煩心。
而上官浩則向公司請長假,行李一打包,以進修為名留職停薪飛往美國,目前在邁阿密海灘曬太陽,順便釣釣洋妞。
而度完蜜月歸國的上官夫婦則嚇得未出機場便再飛往國外,打定主意學校開學前絕不再回臺,以防發生無法預料的意外。
一家五口分居四地,僅靠電話互相聯絡,互報平安,這還不夠慘嗎?
不過比起遭到誣告性侵未成年少女的韓少恩,他們還算輕微的,什麼事也沒做卻被人提出告訴,這才叫真正的慘上加慘,慘到有口難言。
隱千眠遭遇的事比較輕,他被人投訴抄襲某名作曲家的作品,連前奏都一模一樣,同樣官司纏身,無故惹上莫名災殃。
可怪得很,“狂”的專輯居然更加大賣,連出好幾版仍供不應求,讓又驚又喜的唱片公司連夜趕工,狠狠的賺了一筆。
“不一定是徒勞無功,你瞧我們現在連大門都跨不出去,可憐的得自做餡料包水餃,不然就等著餓肚子。”韓少恩苦笑。剁剁剁……剁成肉泥,其實他也有做家事的天分。
苦中作樂呀!否則真會悶死人。
“他不會一直困住我們,再忍耐幾天他自會放手。”這場意志的角力,總會有一方退讓。
“哈!真樂觀,我發現你和某人越來越像了。”凡事不往壞處著眼,儘想著明天太陽一樣會高掛東方。
“沒必要悲觀,還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隱千眠話說到一半忽地擰起眉,意識到他說話的口氣真的很像某人。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人與人相處,多多少少會受到影響,就算剛開始沒察覺,時間一久也會突然發現自己變得和之前不同,慢慢地被同化。
而神經特粗的上官星兒仍未受四周環境影響,她的個性一如從前,絲毫感受不到鬧得沸沸揚揚的壓力,照樣過著她的寵物生活。
“瞧!你也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