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走動了。”他說。
她眉心微微一擰,“沒關係……”
不能走動又怎樣?她本來就不是來度假的,根本不在乎能否遊山玩水。
“沒關係?”他睇著她,語帶試探地,“你來度假,卻哪裡都不能去,這也沒關係?”
“我不是來度假的。”她說。
說真的,她並不想跟仲川達己到輕井澤來,而跟他出遊也讓她很不自在。
如今受了傷,不只哪兒都不能去,還可以提前回東京,她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想想,這也許是因禍得福。
“你不是來度假的?”他注視著她,疑惑地問。
“嗯。”她點頭。
“可是你三更半夜在外面閒晃,卻很像是觀光客才會做的事。”他說。
“我只是睡不著,所以才……”
他層梢一挑,“睡不著?”她是隻身前來,沒有男伴相陪?
“你一個人?”他問。
她搖頭。
他挑挑眉,“跟男人?”
她有點尷尬,有點不自在地低下了頭。沒有否認,算是預設。
他猜想,她應該是跟那個名叫夏樹的男人來的。
“他不該讓你半夜三更在外面閒晃。”
“他並不知道……”
“喔?”他撇唇一笑,眼底有絲不明顯的妒意,“你從他身邊偷溜出來?”
同床共枕,她的男人竟不知道她從他身邊離開?是神經大條,還是累到睡死了?突然,他腦海中出現她跟不知名男人溫存的畫面——
心一抽緊,他因這莫名的護恨而感到懊惱。
看著眼前嬌怯不安的她,他總覺得她跟他記憶中的某個部分重迭著。
她應該有二十二、三歲,且已經有過男人的經驗,可是她的眼睛卻非常澄淨,像是不曾受過任何汙染般。
她不像他認識且經歷過的那些女人,她乾淨得彷佛白絹一樣。
只是,這怎麼可能?一個在大城市裡面生活的女人,一個有過男人的女人,如何還能擁有那樣一雙零汙染的眼睛?
“請問……”見他出神的盯著自己,香代不安地問,“這裡是你家嗎?”
他回過神,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是我的別墅。”說罷,他站了起來,俯視著她。
她抬起眼簾望著他,因為迎上他熾熱而充滿著侵略意味的眸子而心慌。
他的別墅?看他不過才三十上下,居然就在輕井澤擁有別墅。是富家子?還是青年企業家?
環顧四周,這是間有著濃濃維多利亞風格的房間,所有的傢俱及擺設看起來都有點年紀。接著,她發現她躺著的是張有著四根床柱的大床,而這張大床讓她覺得熟悉……
記憶中死去的部分,突然在衝擊下活了過來,她飛快地彎下腰,將手伸到床底下,往床板下一摸,她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