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灼燒效果啊!”阿信呲牙咧嘴地舉起拳頭,發現整個雙拳的面板已經被燒得快要焦了。
就在這時,大光頭急迫的聲音傳來:“老大!它又打過來啦!”
阿信一驚,猛然抬頭,發現巫牛的巨爪已經印在自己的胸膛上!
搏鬥並不是單純比拼蠻力,對於敵人的攻擊,最好的辦法不是格擋而是躲避,因為就算格擋可以防禦對方的攻擊,但自己還是會承受一定的損害,並且還要耗費相當於:進攻一方大約六七分的力量。所以阿信在戰鬥時,對攻向自己的打擊,從來是能躲就躲。
但現在的狀況,不要說躲開,就連格擋也已經來不及了,阿信知道自己被打傷是無法避免的。一般來在這種處境下,既然傷害無法避免,那就只好以血換血了,在自己受到重創的同時,也對敵人造成最大化的傷害,求個兩敗俱傷了。
這並不是什麼計謀智巧,而是無數次戰鬥中培養出來的,遠比臨場應變更加可靠經驗。
一閃念間,阿信的左拳和右腳同時出擊,分別向巫牛的眼睛和鼻樑打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或者說是兩聲巨響同時發出,混合成了一聲巨響。
阿信和巫牛同時擊中對方,巫牛一掌印在阿信的胸膛,因此阿信的身體平衡受到干擾,他的拳頭沒能打中巫牛的眼睛,但卻狠狠踢中了巫牛的鼻樑。
一人一鬼同時被對方打退,跪在地上發出氣急敗壞的痛吼。
這場短兵相接的打鬥,已經大大超越了顧仁青的想象力他望著阿信,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雖然已經明白了世上有怪物這件事情,可是這個二十出頭的孩子…真是人嗎?”
他欣賞這個年輕人,他喜歡這個年輕人,他真心的不能再真心的希望:自己也能有一個這樣的兒子。
但此時此刻顧仁青的心裡無法抑制地,對阿信所表現出的強力,產生出了一股巨大恐懼,這個人是生成人形的魔獸!
阿信感到酥麻無力,尤其是雙臂,有隨時都會化成灰的感覺,巫牛的破壞力果然可怕,那一擊所造成劇痛,無情地在身體裡肆意遊走。他很清楚:如果長時間纏鬥,持久力不敵巫牛的自己一定會力竭而亡,所以要速戰速決!
“動啊,快動起來…誰先站起來,誰就贏了。”
就在他拼命想要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巨大的陰影和撲鼻的腥氣已經將他籠罩起來。
巫牛喘著粗氣站在阿信面前,它面板下的火焰更加猛烈,犄角上的魔紋在劇烈閃爍著,周身冒出黑色的濃煙,一雙由青色轉變為猩紅的眼睛在黑眼中忽隱忽現。
巫牛變得比之前更可怕了,阿信對他的傷害和刺激已經超越了它能接受的界限,這頭遠古以來就橫行無忌的純血真鬼,已經徹徹底底沉浸在了想要摧毀阿信的殺戮*中。
阿信剛一接觸到巫牛的眼神就明白,巫牛正在狂暴化,它的力量恐怕正在翻倍增長。就算沒經過連番激戰,他也不是這傢伙的對手。現在他的狀態,最多還能堅持兩三分鐘,如果下一個回合找不到制勝方法,那就萬事休矣了!
大光頭把場中情勢看得真切,他一臉苦惱:“呃……老子剛才想說啥來著?怎麼愣是他孃的想不起來了呢?”他望著黑煙繚繞的巫牛,一拍額頭:“老大!它眼睛怕打!”
阿信跳起來抱怨道:“豬隊友啊你!怎麼不早說!”他極速欺近巫牛懷裡,五指如鉤抓向巫牛的眼睛。
巫牛的喉嚨裡突出攝人心魄的嘶吼,周身的蒼綠色的火焰在黑煙襯托下更加兇虐。它猛低下頭,犄角正對準了撲過來的阿信。
“啊!這煙有毒!”阿信剛一接觸到那股黑煙,頓時眼前一黑、感到五臟如焚。
與此同時,巫牛全身焰光大作,犄角上的強光對準阿信的心窩轟然炸裂!
阿信心懸一線,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心窩被穿透,巫牛從視野中猛然疾速後退,他被那道將這裡血洗過一次的魔法轟飛了,腦中一片空白:“完了!”
此時此刻,他的專注力在求生意志的極限推動下,發揮到了迄今為止最巔峰的境界。
彷彿這個空間被漸漸冷凍,所有的事物都變得如此緩慢。周圍的聲音更清晰,景物更真實,甚至連那道正在穿透身體的光,也能用視覺捕捉到軌跡。他眼角的餘光一掃,看到顧仁青和大光頭都在面如死灰地望著自己,眼神裡充滿了絕望和關切。目光再一轉,又看到巫牛充滿混亂凶煞的臉……
“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阿信的伸手入懷,掏出一樣東西向巫牛的眼睛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