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我,說我是狐媚男人的禍水,那麼我何不順他們的心意,徹徹底底當個男人痴、女人恨的狐妖,反正不管怎麼做都是我的錯,想讓我難過的人,我就讓他們更難過。」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打大街經過,人家夫妻失和關她什麼事,一沒交談,二無眼波交會,莫名的罪名便落在她頭上,那時她才十二,癸水剛來。
爾後類似的情形層出不窮,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引起騷動,然後指指點點的目光又跟著她不放,居然還有人對她吐口水,大罵她是狐狸精。
那年,她剛好滿十五,那口吐在她臉上的唾沫讓她徹底覺悟了,既然人們不放過她,她又何必為他們著想,衝著她那張臉,她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睜開眼,魯清墨想從他眼中看到不苟同,看到世人最常停駐在她身上的眼神,但沒有,她只看見滿滿的憐惜……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她閉上眼,語氣不以為然,「哼,若你也覺得我是浪蕩妖女更好,那就毋需顧及我的名節,大可趁我熟睡時取走玉佩,反正我是擅長誘惑人的妖女,你是鼎鼎有名的君子劍,不會有人相信你輕薄我的。」
儘管時常被表象所騙,眾人還是寧可相信這就是事實。
「妳不要總把人想得那麼偏激行不行?這世上有壞人也會有好人。」他心疼她的喜悅從來不曾是為了人。
跟了她幾天,阻止她過於殘佞的救人方式,儘量以和平的手段解決問題,但即使救了人她都不曾真的開心,甚至比不上她毒殺小蟲子時的喜悅。
究竟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會讓一名少女這般不信任人性?
魯清墨沒有回他話,只聽見她細細的呼吸聲,似乎真的累到睡著了。
「睡顏真像個孩子。」醒著時,像只刺蝟,睡著時,就像個無害的孩子。
接著,歐陽不棄自嘲般的笑了。
人稱君子劍的他居然像個登徒子,看著安睡麗顏竟移不開雙目,著迷地瞧著白裡透紅的雪顏,水嫩笑頰的嬌豔讓人心生邪念。
君子二字說得容易,實行起來卻異常困難,當暖玉溫香枕在臂膀上,幽然的女子體香飄入鼻中,即使他想做到目不斜視、非禮勿視,但是因冷而靠過來的嬌軀總叫他不忍心推開,掌心貼著纖纖玉背暗施內力,為她驅寒。
勉強將雙眼移開那張美麗嬌顏,緩緩吐出一口氣,歐陽不棄專注在頭頂一片樹葉上,粼粼灑落的光線照在眼皮。
風吹過草叢沙沙作響,日漸偏西的日頭多了晚霞餘暉,倦鳥歸巢,飛向落日方向,斜陽的光芒慢慢暗淡,北方的第一星子升起,一陣倦意襲來……
「咦!不會吧!怎麼他也睡著了?」
睡了個飽覺醒來的魯清墨,一睜開眼發現他沒離開,玉佩也還在胸口時,心中頓時有股暖流悄悄流淌。
甩甩頭,她立即將異樣的感覺拋在腦後,接著,興味濃厚的盯著睡得很沉的男子。
呵呵——她想到讓他自動離開的好方法了!
她在林間四處撿拾收集枯枝落葉,很有條理的在歐陽不棄身邊堆放成一圈。
烤鴨、烤雞、烤豬仔,她還沒烤過人呢!一定很有趣,不知他哪個部分會先烤熟,是頭還是腳呢?或是像溪裡的蝦一樣蜷跳而起?!
她好期待他等會醒來的樣子啊,會錯愕嗎?會生氣嗎?還是驚惶失措?
打火石呢?收哪去了?她四下翻找,就是不見打火石,當然也沒發現,樹下的男人早玻�鷓郟�眯Φ目此��
當手臂上的重量沒了時他就醒了,只是很好奇她竊笑著是想幹麼,也就故意裝睡,看她玩什麼花招,沒想到這妮子竟然這麼……可愛。
一看她走近,他又連忙閉上眼,呼吸沉穩,就像是熟睡一般。
「會不會是睡著時滑落了?」魯清墨自言自語走回歐陽不棄身邊,為了不驚動他,只好用眼神梭巡。
不會吧,就差這最後一樣了……等等!那不是青虹女俠的青虹劍嗎?
她眼睛發光的看著歐陽不棄身旁的佩劍,聽說此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不過二十年前就隨著青虹女俠失蹤了,怎會成了他的佩劍?
算了,這晚點再問,就別暴殄天物了,不曉得拿這劍當打火石行不行?才剛想到,她伸長手要取劍,不料——
「別碰我的劍。」話起劍落,一道飛紅濺起。
「啊!」螓眉微微一顰,含怒帶嗔的魯清墨壓著被劍鋒劃過的傷口,不急著止血,反而讓血流得更多,滿地腥紅十分怵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