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戰帥的身影消失不再,潘辰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只有一把黑漆漆的魔刀孤零零的插在大坑的正中央位置,滴滴的血液從魔刀外流入坑中,一直嗜血的魔刀居然首次向外主動的流血,它在悲鳴,如哭泣的嬰兒,好不讓人傷心。
不論是重傷的還是傷勢稍微輕些的,只要還能喘氣的他們不約而同的聚集在大坑的四周,單膝跪地,以手撫胸,敬以軍人最崇高的禮節。
抬望眼,滿目瘡痍,士兵們雜亂的站在一起,哪裡還能看出哪個是敵人,哪個是戰友,一樣的疲憊,一樣的傷痕累累。
從此之後,一群名為血戰隊的軍團誕生,他們摒棄前嫌,他們生死與共,他們信奉的不是高高在上的黃金戰帥,更不是遙不可及的王,而是一個謎一樣的男子。
只為了守護心中的執著,因為他們的心中有著一個共同的信念,一個相同的吶喊聲。
那個魔一樣的男子不會死亡,更不會消失,一定會再度歸來,帶領他們再續輝煌。
若干年後,一個沒有名字的白銀戰將強勢崛起,彗星一般的覺醒,他不停的殺戮,不斷的征戰,而後他成為了最強大的黃金戰帥,一場戰爭的序幕由此拉開。
戰火連天,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他獨自一人殺入了王的寢宮,沒有任何侍衛能夠阻攔他的腳步,他見到了王。
王獨自一人站在房間內,靜悄悄的,王並不如傳說的那般,高大威猛,猙獰可怖,而是一個身著龍袍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
準確的說他並沒有見到完整的王,因為他看見的僅是一個背影,君臨天下的背影,寬闊的脊背,如不可越越的高山,讓人望而生畏。
王只是揮了揮衣袖他就消失了,事情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高高在上的黃金戰帥,在王的眼中僅僅是螻蟻一般的人物。
但他畢竟是第一個殺入王城,並且見到王的人,王很大度,將他的魔刀再次插入巨坑中,讓巨坑更大了十倍。
第三次甦醒的他手握魔刀;大殺四方,實力更是突飛猛進,近乎殺死了齊國近一半的黃金戰帥,他帶領著手下的兵衝入了王城,平靜了千年之久的王城迎來了它第一次的動亂。
他終於見到了完整的王,王的歲數看上去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劍眉星目,頗有王者風範,只是眼神之中的滄桑出賣了他的實際年齡。
這一世他敗了,依然不是王的對手,在王的手下他接了三招,他也估計出了黃金戰帥與王的差別,不是一百倍而是恐怖的一千倍。
王也有王的驕傲,一甩手魔刀再次的插入巨坑之中,只是這次沒有上次的聲勢浩大,並沒有損壞巨坑一分一毫,顯示了王對於他的尊重。
許久之後,他在王的手下接了十招,依然完敗,沒有一毫的勝算,他再次的被殺死,魔刀重歸墓地。
一世世的輪迴,一世世的輾轉,百轉千回,千迴百轉,宿命的車輪依然在不停的轉動。
不死戰魔的傳說卻是越傳越遠,遍佈七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不死戰魔的稱號,他成為了人們心目當中的神,他的呼聲甚至超越了個別的王。
他的追隨者更是多如牛毛,青銅戰兵不計其數,白銀戰將數不勝數,黃金戰帥都是有著數十位之多。
巨大的深坑成為了一個聖地,一個傳說,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朝拜,在巨坑的後方建立起一座巍峨的行宮,富麗堂皇,在宮殿的中央位置,造了一座九龍扛起的椅子,預示著君臨天下,只是黃金色的椅子上空無一人。
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再次的殺入了王的寢宮,一場驚世大戰徹底的爆發開來,波動席捲整個王城,沒有人知道王經歷了怎樣的一場戰鬥。
只是第二天王回來時,衣衫破碎,面色十分的不好,因為他受傷了,是的他們遙不可及的王受傷了,儘管只是輕傷,足以震驚整個暗黑世界,這是從未有過之事,或者說是不可能之事。
王的手裡提著一把黑漆漆的兵器,整個王城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不死戰魔的兵器。
魔刀沒有被王插入巨坑之中,或許王感到了威脅,足以威脅他的王座,他的江山,或者說他的生命。
沒有了魔刀的助力,他的輪迴之路開始變的艱難起來,有的時候僅僅成為玄鐵戰兵就被人無情的殺死。
命運的車輪再次旋轉,或許他的命運已經用完,他開始走下坡路,天平已經向著王傾斜。
一天,一年,十年,百年,千年,或者更久,不死戰魔的傳說也開始慢慢被人遺忘,時間是無情的刀,總可以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