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圍攻她的四個人,而且,雖然吃了藍瀟雨給她的藥丸,青蕾手臂上的麻木感覺還沒有消失,頭腦也越來越模糊,根本沒法抽出身來救他了。
#奇#然而,娘娘腔的銀針卻落空了。
#書#一個身影飄過來,把青蕾從那四個人的重圍中拉了出來。
#網#青蕾努力定了定神,抬眼看著正把她抱在懷裡的這個人。
居然是藍瀟雨!
只是,他的眼神變了,和平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旁邊的娘娘腔和那個使蟲子藥丸暗器的人撲通一下倒在地上,喉嚨處開了一個大洞,正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血。
“你!”剩下的四個人大駭,抽身想跑卻一時邁不開腳來。
藍瀟雨放開了青蕾衝到他們面前。
青蕾因為頭腦已經不清楚,剛才又被藍瀟雨抱著,這一下失去支點,有些站立不穩,正要倒下的時候,藍瀟雨已經回來又攔腰抱住了她。
而那四個人,也和旁邊的兩人一樣,喉嚨處開了一個血洞,毫無生氣地倒在了地上。
青蕾努力調整著眼睛的焦距,看向藍瀟雨。
他正定定地看著地上的屍體,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不是說了會死人的嗎?”
他,到底?
青蕾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二
好暈,頭很暈!
黑漆漆的一片,卻有著隆重的眩暈感,似乎有什麼在旋轉著……不,應該是一切都在旋轉著!
光?有光?是,月亮嗎?
青蕾猛地睜開了眼睛。
屋子裡很昏暗,清冷的月光從窗戶斜斜地灑進來,照到床前。
青蕾摸了摸蓋在身上的被子,旋即坐了起來。
已經是,晚上了嗎?
她晃了晃還有些發矇的腦袋,抬了抬右臂。看起來,中的毒已經沒事了。
青蕾默默地坐在床沿上,努力回想著早晨發生的事情。
是藍瀟雨救了她嗎?
想著那六個人躺在地上的慘狀,青蕾感到有些不寒而慄——原來藍瀟雨這個人一直深藏不露的,連她也沒看出半點端倪來。不過,他的武功雖高,卻是殘忍了些。
對了,他人呢?現在應該還是在他的醫館裡吧?
青蕾一面想著,一面起身走出房門,站到了院子裡。
客廳和廚房都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火。他不在家嗎?
青蕾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和昨天一樣,是滿月,只是更圓了一些。
每到滿月的時候,她的心裡總是特別的傷感。聽說,滿月是團圓的象徵,可是,她卻連一個可以團圓的人都沒有。
青蕾暗暗提了提氣,還好,可以運氣。她輕輕一躍,上了房頂。
房頂上,已經有人在了。
是藍瀟雨。
他正躺在瓦片上,雙手枕著頭,靜靜地看著天空。
“原來你也喜歡房頂!”青蕾笑著說。
“是啊。”藍瀟雨看見她,忙坐了起來。
“特別是圓月的時候,”青蕾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我常常一個人坐在房頂上,看著月亮。”
“這一點我們倒是挺相似的。”藍瀟雨說。
兩人靜靜地坐著,半響,都沒有再說話。
“或許,”還是藍瀟雨打破了沉默,“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奇怪吧?”
“還好,”青蕾回答,“我已經做好聽故事的準備了。”
藍瀟雨轉頭看著她,笑了,“好,那我就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
“我殺的第一個人,是我的師父。”藍瀟雨定定地看著夜空中明亮的圓月,幽幽地說。
第三篇 醫者不自醫(三、四)
三
藍瀟雨離家出走的時候,只有十歲。
那一天,是他娘病故的日子。
靈堂裡充斥著一片假惺惺的哭靈聲。藍瀟雨冷冷地站在棺材旁,掃視了好幾遍整個大廳,始終都沒有找到他爹的影子。
於是,他擦乾了眼淚,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離開了這個不再讓他有任何留念的家。
那是一個深秋的夜晚。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一點星光,冰涼的風從領口灌進脖子裡,讓他禁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說過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一個尖利的女聲從旁邊的小巷子裡傳了出來。
藍瀟雨停下腳步,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