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現在改變了大明的許多制度,但有一個制度並沒有改變,就是以人頭換取賞錢的制度,雖說也加大了對擅殺平民充人頭的懲罰力度,但這種跟韃子金錢鼠尾頭一樣值錢的西洋番頭顱可是難得一見,所以更為貪婪的陸戰隊戰士們還是選擇了砍下這些西洋番的人頭。
不到半日,澳門的西洋番基本被肅清,店鋪也全部被控制起來,當然女人除外,按照禁衛軍的軍紀,侮辱女性是實行連坐的重罪,但朱由校卻也有說明,這條軍紀只適用於大明,只是在面對大明子民時,這些鐵一樣的紀律才成例,而對外來之敵,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行,全憑主帥根據當時軍隊士氣與戰爭目的來判斷。
比如,在攻佔漠南蒙古後期,為長期通知漠南蒙古,禁衛軍依舊實行嚴明的紀律對牧民秋毫無犯,但在此時的澳門,顧三麻子為了讓南海艦隊在消滅鄭芝豹後疲憊不堪之時儘快趕到澳門而下達了只要攻下澳門西洋人可任由其蹂躪的諾言。
如今便是顧三麻子允諾諾言的時候,即便是軍法處和都察院告了也沒用,因為剛提起褲子的禁衛軍戰士們對賣花的漢人女孩卻是相當的紳士,還親自幫一些漢人修補被炮火摧毀的牆體。
第三百七十五章 商周祚再亮屠刀
鄭芝龍和圖裡亞派出的使者是一名叫艾敢的紅番夷,但卻有著佛郎機的國籍,卻也至始至終是在為佛郎機的武裝商隊效命。
不過,這個艾敢也是個大明通,甚至能說一口流利的鳳陽官話,還在京城住過幾年,與利瑪竇關係也不錯,還與徐光啟見過一面。
但此人並不願意與大明朝廷合作,甚至也有些輕視大明這個古老帝國,在他看來,這個遲暮的帝國遲早都會時代所拋棄。
即便是現在見了兩廣總督商周祚也依舊是趾高氣揚,他不太認為眼前這個身著硃紅色官袍頭戴雲紋烏紗的大明官員能有多少見識,因而也就有些輕視商周祚,更何況他還有城外遮天蔽日的己方艦船為倚仗,也就更為有恃無恐地道:
“閣下,你也看見了,現在我佛郎機的戰船已經將這廣州城團團圍住,可以說,只要我們願意,在片刻之內,這座廣州府城就能變作一片廢墟,而只要您肯願意簽下一份允許將澳門租界給我們一百年的文書,並賠損我們這次圍困廣州府所損失的兩百萬銀元,我們將立即撤出對廣州府城的包圍,這樣也能保得這全城百姓之安危,你以為如何?”
商周祚不由得嗤笑起來,雖說他已然覺得這個藍眼睛捲毛黃髮的西洋番神氣的翹上了天,但素來有些涵養的他還是沒有將表現出太激烈的情緒出來,只是說道:“你們能不能在片刻之內讓廣州府城變成一片廢墟,本官不知道,但本官能確定你現在還能活多久。”
商周祚自然也擔心這些西洋番會真的攻打廣州城,但不得出讓澳門的聖旨在前,錦衣衛帶來的南洋艦隊即將到來的訊息在後,促使了身為兩廣總督的商周祚決定繼續強硬的將皇帝陛下朱由校的旨意嚴格貫徹下去,所以在面對這個叫艾敢的使者咄咄逼人之時,他沒有選擇退縮,而是在輕描淡寫地對這使者艾敢說了一句後就冷冷的吩咐道:
“把他的頭顱提著去見那個叫圖裡亞的什麼男爵,告訴他們,這就是我大明的意思,要麼踏平我廣州府城,要麼就老老實實的退回去,想讓我們就此服軟,沒門!即便是沒了廣州府城,我們還有肇慶、梧州,只要大明還存在,就會讓你們嚐到教訓!”
商周祚說畢,兩護衛就走過來把住了這艾敢的左右兩臂,艾敢卻也很是詫異,他沒想到這個商周祚會直接要斬殺自己,不由得色厲內荏地道:“總督閣下,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難道不怕我們的西洋火炮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之地嗎?”
商周祚懶得搭理這個叫艾敢的西洋使者,只是揮了揮手。
兩護衛便死死地拽著艾敢往外拉去,艾敢不由得急了,他哪裡會想到自己還沒怎麼說話就要被開刀問斬,不由得大喊道:“尊敬的總督的閣下,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我是很希望我們之間不要起什麼戰爭的糾紛的,所以只要你有這個誠意,我可以幫你們再勸勸男爵啊!”
商周祚沒有搭理,依舊埋頭整理案牘。
而這時候,艾敢已經被拉出了府衙外,且頭已經被按進了石槽口內,不過艾敢仍舊不甘心,大喊道:“偉大的總督閣下,您可否再給我一次說服您的機會,我可以幫你說服我們男爵大人放棄兩百萬銀元的賠款要求,否則還可以減少澳門的租用年限,改為五十年行不行,不能再少了啊!”
“閉嘴!我大明的領地還輪不到你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