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揚挑挑眉，沒為自己辯解。伸手，闔上她的眼睛。“你累了，睡一會。”
季萌是真的有些累了。於是乖乖地閉著眼睛，決定睡一會。“你到路上休息一會，別長時間開車，那很危險。”
顧少揚應了一聲，把車子靠邊停下，幫她把位置給放了下來，好讓她躺得舒服一點。又從後座拿出一件外套，蓋在她身上。
在汽車的晃動裡，季萌很快就睡著了，而且一直睡到進入北城才醒來。
顧少揚一直把車子開到醫院。
季萌剛要推門下車，就讓她給拉住了。“怎麼啦，大叔？”
“明天咱們去領證，你願意嗎？”為免夜長夢多，就算已經把這隻小兔子拆腹入肚了，他還是想在法律上也先把人給佔了。
季萌愣了一下。“明天，會不會、太快了？”
“太慢了，爺早就想把你據為己有了。”伸手，拍了拍她還有點呆的臉蛋。“願意嗎？”
願意嗎？當然是願意的。只是，這會不會太快了？“我、我，好吧，我們明天結婚。”既然愛了，那就勇敢地往前走吧！
顧少揚傾身含住她的唇瓣，來了一個又深又長的吻。“妞兒，爺會一輩子對你好。”季萌喘息著，眼內水光瀲灩。看著他良久，羞澀地點點頭。
（三）
“媽，我回來啦！”季萌跑著進病房。“咦，秦伯伯也在啊。剛好，我買了特產，等會你帶一點回去吧。”
秦望天微微笑，轉頭對季玉芬說“小萌就是孝順。”
“哪有啊。”
“既然小萌他們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謝謝秦伯伯來看我媽媽！”季萌從包裡拿出買回來的特產，拿一個袋子裝了遞給他。“秦伯伯，我們都是隨意買的，也不知道好不好。要是不好，你可別見怪。”
秦望天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季玉芬轉頭看著季萌。“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開心啊。媽，海邊可好玩了，改天我帶你去。一望無際的大海，比你在電視裡看到的要震撼得多！是吧，顧少揚？”
“嗯。”顧少揚點點頭。
季萌也不指望他滔滔不絕，吐吐舌頭，又轉回來面對母親。“媽，我們想跟你說件事。你聽了不管有什麼想法，都不要太激動，行嗎？”
季玉芬狐疑地看著她，又看看顧少揚。“怎麼，你們兩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季萌急忙搖頭。“當然不是啦！媽，我們又不是壞人！你是我媽，我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那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季萌吞吞口水，有點怕話一說出來，母親就直接吼了。“媽，我、我們打算明天去民政局登記結婚……”
季玉芬明顯愣了一下，倒是沒有馬上發作。她深深地吸一口氣，笑了笑。“你們都考慮好了？”
“他是蓄謀已久了。我也考慮好了。媽，現在就聽你的意見了。”
季玉芬又笑了笑。“過一輩子的是你們兩個，既然你都考慮好了，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萌萌你先出去，我跟小顧說幾句話。”
季萌看看顧少揚，又湊到母親跟前，笑嘻嘻地問“媽，你想跟他說啥啊？”
季玉芬戳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麼，這還沒結婚呢，胳膊肘就外拐啦？”
季萌癟癟嘴。“沒這回事，我就隨便問問。那你們聊，我這閒雜人退場。”經過顧少揚身邊時，戳著他胸口“警告”——不許欺負我媽！
等季萌出去了，季玉芬指了指窗前的椅子。“小顧，坐吧。”
顧少揚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端端正正，跟聽首長訓話一樣的姿勢。
季玉芬看著他精神抖擻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安慰。不管身家背景如何，至少一看就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應該會疼老婆吧？“小顧啊，你們要結婚，我也沒什麼意見。只是有幾句話，我這個做媽的，還是想嘮叨嘮叨。”
“阿姨，你說。”顧少揚還曾經配過戰友見未來的丈母孃，那場面才叫驚悚。很多人都不願意把女兒嫁給當兵的，嫌棄他們沒大錢，又沒時間照顧家裡。包括有些女孩子，成為軍嫂之前豪情萬丈；等真的結婚了，抱怨也就來了，婚變是常有的事情。
（四）
季玉芬笑了笑。“我是人生過了大半的人了，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好多事情早就看開了。其實，一個女人在婚姻裡求的，不是榮華富貴，也不是一輩子無風無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