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對面的他看到。可是我為什麼害怕?是因為早朝時他說的話麼?還是因為我怕他誤會。可是誤會了又如何呢?我和他只是君臣關係不是麼?我為什麼要如此在意?可是……
“朕先敬嬸母三杯,願嬸母壽如高山青松,顏如洛陽牡丹。”
“謝,謝皇上。”老婦人微顫的聲音帶著受寵若驚的驚愕。
三杯?他早朝過後連午膳都沒有用過,現在就要連喝三杯?我斜睨了一下桌几上的酒杯。那不是一般的小酒盅,對於還未用過任何食物的人來說,三杯酒連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我抬頭向他看去,側身朝著主桌而飲的他,眼中餘光直直地落在了我這一方。眸光相碰的那一刻,我的心一陣慌亂,手也努力地從宇文直手心下抽去。
“今天皇兄還真豪爽,跑上來就三杯,我怎麼覺得他很多年都沒這麼大方過了。”宇文直顯然驚於對面他的三杯豪飲要多於我抽離的手。
“皇上仁孝遠勝常人,臣宇文護也飲下三杯,替母親謝過皇上厚恩。”
原來大冢宰的名字叫宇文護。那個御書房咄咄逼人的男人,此刻卻突然變得很是謙恭。好虛偽,好城府的一個男人。
三杯之後,宇文護拍掌而令,立刻一班美麗的女子著著薄透的衫裙入了場中。
樂,悠揚婉轉而起,
袖,飄逸搖曳而動,
步,輕揚凌波而移,
風動,樂動,舞動,帶著人的眸,人的心,一起靈動在壽宴之上。
“若蘭,你會跳舞麼?”
“不會。”
“不會就好。”
他莫名其妙的接話,讓我一陣糊塗,難道他就希望我不會麼?
“不會,有什麼好的?”
他微挑著眼角,舉杯輕飲一口,朝我壞壞一笑。
“你還沒有告訴我翎的事情呢?”
話剛說出口,我那後悔的眼神被他捉了個正著。
“喊這麼親熱,你不怕我妒忌之下,也喝了三杯倒你身上。”
“你——”
朝著他,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側過臉去,咬著下唇看著地上的青磚。我承認,那一刻,我確實語失,但是這不意味著任何事情。
“若蘭,別生氣了。”
“若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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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將,徵沙場
“嗒——”一個彩色的東西落在了我的腳邊。低下身,我瞅了瞅,將它撿起——好漂亮的一個毽子。那不是用人工顏料染成的毽子,而是用真的羽毛紮成的毽子。
“姐姐,能把燕子還給我嗎?”
一個紅撲撲,髮絲粘在額上的小男孩站在了我的面前。好可愛的小男孩,穿著紅色的小衣服,淡棕色的發落在小肩膀上,彎彎曲曲的,像個混血兒一般。
“還給你毽子。”
“這個叫燕子,嗯,和天上飛著的燕子一個名字。”小男孩鄭重其事地指了指已是夜幕的天空,糾正我說。
“燕子?”
古代人喊毽子叫燕子的麼?我不禁笑了一下,倒是挺貼切的一個稱呼呢。
“展兒,過來讓你直叔抱抱。”
小男孩朝著我身旁的宇文直小跑了過去,騰地就被抱了起來。
“你可真有本事,能讓我邊上的美人笑起來。”他捋了捋粘在小男孩額上的髮絲,瞅了瞅我,繼續說道:“展兒,你越來越重了,趕明兒,教你騎馬去。”
“嗯,直叔,我幾個哥哥都不教我騎馬,他們肯定怕我超過他們。”
“呵,我鮮卑族的男人怎麼能不會騎馬呢?”他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寵溺地說著。
“若蘭,你會騎馬麼?”
抱著男孩的宇文直問著我,拿個孩子做擋箭牌,我抿了抿唇,回道:“會一點。”
“姐姐,你會一點啊?”
小男孩甜甜的聲音問著我,淡淡的琥珀眼眸看著我。
“你不能喊她姐姐。她可是我未來的王妃。”
“嗯?”長睫之下的那雙靈眸抬了抬,瞅了瞅宇文直,又瞅了瞅我,從他的懷抱中,滑脫下來,趁我不注意之間,將我的手牽到了宇文直手中。我剛要逃脫,卻被對面的宇文直生生地拉了住,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