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而去。“朕這就過去。”
搭在被子上的手緊緊地捏著,拽著,一不小心,正好捏到了我在被中中手臂。“啊——痛——”
他愣了一下,立刻起身,拂袖而去。
我探了探頸脖,朝他的背影望去。哼,一個沒有用的皇帝,連個什麼大冢宰都怕?雖然我不知道大冢宰是個什麼官,但是能橫到讓皇帝去見他,那勢必是個牛人,居然也是姓宇文,十有八九是內親專政。
丟下一句冷冷的話:“給朕治好她!”他便從門中隱了出去。
“沒用!”淚痕未乾的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姑娘,你別亂動了。”跪在地上的獨孤翎開了口。差點嚇我一跳,我方才意識到,屋內還有一個人被我略了過去。
“獨孤御醫,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殘廢了?昨天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肯定是哪塊骨頭摔壞了,我腰下面一點感覺都沒有。”
“從高處摔下來?”獨孤翎抬起了頭,露著疑惑的神情,墨黑髮絲落在肩上,更顯俊美。
“那個,那個宇文邕沒有和你說麼?”
“姑娘!你應該稱皇上!即便——”他白皙的臉上微透著一絲紅色,“即便皇上昨晚剛剛寵幸過你。”
“宇文邕!!!他怎麼能到處宣揚他寵幸我?我和他根本沒有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什麼都沒有——”重重的羞憤衝擊著我,掙扎著鬆開那床緊裹的被子,狠狠地掀開。“我要找他算賬——”下身毫無知覺,但我依舊倔強,沒有什麼事情比清白更加重要。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也不能如此地去造謠,去誹謗。手緊緊地撐著床沿,我挪動著身子,往前探著。“我一定要下去!”
忽然間,一個滑空,“咚——”的一聲,眼前一陣混亂,我的前額重重地撞到了地上。
“啊——痛——”
“你沒事吧?”
捂著金星四濺的額,我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撤下遮擋著雙眼的手臂,獨孤翎略帶著紅暈的俊容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看到我望著他,有點痴痴地那般望著,他別過臉去,慌亂地將我再次地放到了榻上。
“你哪裡……”
獨孤翎的話未說完,門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是一個非男非女的聲音:“進去後,立刻把屏風排好,把簾幔放好。”
進去?那不就是進來麼?怎麼古人都這麼自說自話的?外面的人想幹嘛?正想著,放在錦被上,他的手,立刻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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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人是來幹嘛事的?親們等待哈……
託翎取本,覽年表
門被推了開來,四個穿著綠衣衫裙的女子小步快走地入了房。她們一致地朝著我走來,整齊地停足在簾幔隔花邊,迅速地將隔花上的幔放落下來。瞬間,我的眼前已是一片淡金,華而不奢的金色,透過它,隱約依稀地能看到外面人影的交替竄動。濛濛地,幾個人將長長的板運了進來,只聽見那個非男非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把屏風放好。
“他們幹嘛?”我捂著額上的疼痛,問著獨孤翎,因為除了那個討厭的宇文邕之外,他是到現在為止,我見到的第二個人,自然地,對我來講,也算是熟人了。
“不知道。”他低低地說著。
忽地,那淡金幔布被一個穿著怪異服裝的人掀了開來。
“獨孤大人,老奴是奉皇上旨意進來修御書房頂的。請獨孤大人移步御書房外。”
原來他就是那個非男非女聲音的主人,老奴?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公公?我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這個公公,不知為何,知道他是個公公後,總覺得他長得也是怪怪的。
“兆公公,本官也奉旨在這裡為這位姑娘診病。”
“獨孤大人,請不要讓老奴難做。”說著,那個被喚作兆公公的太監朝我瞥了一眼。怪怪地,讓我心裡一麻。
短短的對話,稍稍的對視後,獨孤翎起了身。
“你走啦?”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同樣都是聖旨,一個御醫要讓一個太監?
獨孤翎沒有用言語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那本粉色日記本,不,準確地說是那張中國古代帝王年表,一個慌亂,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在白袍即將隱去的剎那,喊了一句:“獨孤御醫,能幫我把那個桌子前瓦礫堆裡的粉色東西給我嗎?”
“嗯。”他輕輕地應著,雙眸微闔了一下,密密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