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笑心心底也有些許緊張,雖然她不怎麼相信這些佛道之說,但是面對著一個看起來頗有大智慧的得道高僧,卻稍稍打破了一點她以往堅持不信神佛的觀念。
塵空大師沒有立刻回話,而是重又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她的五官打量了一個透徹。越看,他眼中的精光銳芒便越甚,他的眼神彷彿能洞穿一切看進人的心底,將人心底最隱蔽的秘密挖出來,讓人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被這樣似能洞穿一切的凌銳眼神緊緊地盯著看著,歐陽笑心不由暗自打了個突。有一瞬間,她竟是緊張得屏住了呼吸,雙手也緊緊握成了拳。
好一會兒,塵空大師才收回緊盯在她五官上的目光,面上帶著悲天憫人的神色。沉吟了片刻,他方開口說道:“這位女施主的五官無一處不精緻完美,然而合起來看卻並非大吉之相。多的老衲也不可說,只能提點一句,女施主原非此世之人,身上有著深重的殺戮和破煞戾氣。最後老衲再告誡你幾句: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大師,你這幾句告誡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歐陽笑心根本就聽不懂,除了聽明白他說自己的面相不太吉利,而且身上有著很深的殺戮戾氣之外,其它的她都跟聽天書似的。尤其那第二句,說什麼“女施主原非此世之人”,這簡直比天書還天書。
若不是看在他確實像是一個得道高僧,她沒準早就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怒斥一句:“本姑娘不是此世之人,那還能是哪裡的人?”
“女施主還是自己去參破此間的佛理比較好。”塵空大師語氣淡了些許。
見他不願解釋,歐陽笑心又換了個問題:“大師,我三年前也來過迦葉寺讓你卜卦算命看過面向的。我想問一問,你當時給我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這個問題才是她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
“女施主魂靈已換,此刻的你當是不信神佛也不信天命的。所以,當年算出的結果說了也無益,老衲還是不說罷。”塵空大師搖了搖頭,而後別開了視線,不願再多看,也不願再多說。
“……”歐陽笑心有此無語,還有此惱火~帶得眼前這老和尚有幾絲可恨,怎麼問什麼他都不說呢?而他說的,她又一句也聽不明白!他該不會是頂著得道高僧的幌子故弄玄虛,愚弄世人吧?
“二位施主若無其他事,就請回吧。老衲還要參禪禮佛。”
老禿驢!
歐陽笑心忍不住在心底大罵一句,起身拉著清風就往禪房外走去。什麼自己的面相非大吉之相,什麼自己的身上有著很深的殺戮戾氣,全是狗屁,她才不會相信呢。
“心兒,為兄平日裡積了些不懂的佛經理論,想跟塵空大師請教一下。你先去院中等一會兒,為兄很快就來找你。”清風腳步頓在門口。
“有什麼好請教的,沒見著那老和尚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麼?看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原來卻是個偽善主義者。”歐陽笑心哼哼著抱怨,聲音倒是壓得比較低,畢竟說的不是好話。
“心兒,別生氣了。塵空大師就這個性子,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乖,就在院中好生等著為兄。”清風眼帶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柔笑著一直目送她走到院中的菩提村下,這才收回視線,關上房門,而後回到之前的蒲團上盤腿坐下。
“師伯!”他恭敬地喚了一聲。
塵空大師好半晌才睜開閉起的雙眼,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清風啊,師弟他還好嗎?”
清風一愣,立刻回道:“師父他老人家很好,眼下正在皇宮照顧安親王。”
聞言,塵空大師忽而深深地感嘆道:“胤軒是個苦命的孩子!原本還以為他能清心寡慾,堪破紅塵俗世的,卻終究還是佛心修行不夠,逃不開這世間的貪嗔痴!老衲很早就告誡過他,情深不壽,若想活得久一些,此生當心無雜念,無慾無求才是最好!他原本身子就不好,若是還要對情愛有所執念,只會惹來更多的苦痛!”
都是苦命的人!
清風暗自喟嘆一聲,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憋足了一口氣問道:“師伯,心兒怎麼樣了?她身上的大煞之氣可有散去一些?”
塵空大師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清風一急,忙道,“怎麼會沒有呢?心兒都已經跟曜王有了最親密的肌膚之親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怎麼會一點煞氣都散不去呢?難道非要等到一年之後才能見效?”可是他不想等了,別說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