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最心愛之人的背叛一般,歐陽笑心咬了咬唇,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沒有誰!”
“沒有誰?”皇甫辰曜聞言,額上青筋直跳,像一頭髮狂的雄獅爆吼出聲,手中的力道也在一點點加重,將她煉化成灰燼。“賤女人,你居然還敢維護他?!快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本王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下顎傳來的疼痛和他陰狠的話語讓歐陽笑心止不住地瑟縮了下身子,卻是閉了嘴再不言語。
“是不是皇叔?你快告訴本王,究竟是不是?”見她面無表情地慈祥著自己,久久不語,皇甫辰曜忽又交通銀行地搖晃著她的肩膀,開始胡亂猜測起來,“肯定是皇叔,除了他還能有誰?本王一直就覺得你跟皇叔之間有些不同尋常,如今看來還真不是本王想多了!也對,像皇叔那樣驚才絕豔的男子,這個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不喜歡?而且,本王去薊州賑災的那段時間,皇叔經常來王府看你!呵呵,天時,地利,人和,所以那個流掉的孩子一定是皇叔的對不對?”
他話音剛落歐陽笑心立刻條件反射地反駁道:“不是安親王,你不要胡亂猜測!”那樣一個如蓮一般聖潔無暇的男子,怎能因為她而被人如此汙衊?她絕不允許!
“真的不是?”皇甫辰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雙眸,似要看進她的靈魂深入,以確定她沒有說謊。
“說了不是就不是!”歐陽笑心又冷聲加重了語氣,說得十分肯定,直視著他的雙眸沒有半分閃躲。
皇甫辰曜眯眼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暗自鬆了一大口氣般說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隨後又換上了更加陰狠的語氣,“既然這樣,那本王就沒有任何顧忌了!快說,那個男人是誰?無論如何本王都要殺了他,否則枉為盛祈戰神!”
那樣陰森森的語氣,那樣濃濃的殺戮氣息,直讓歐陽笑心寒入骨髓。悲悽一笑,帶淚的眼一瞬也不瞬地凝著他,神情有些倔強道:“王爺,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的。”因為她會親手殺了他,她說過要為寶寶報仇的,就一定不會食言。
“賤女人!!”皇甫辰曜面色鐵青地怒吼一聲,大手高高地揚了起來,朝著她的臉便用力揮了過去。可不知為何,最後又停在了距離她臉頰不到一寸的地方,並未打下去,也不知是不捨,還是不屑。雙眸有些赤紅,似染了血般,他勾起薄唇看著她,怒極反笑道,“你不說是不是?呵呵,沒關係,反正以後你都會是本王的女人,而本王也會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你最好早晚燒香禱告,不要讓本王知道那個野男人是誰!否則,他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本王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帶著滿臉陰霾與滔天憤怒指袖而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又頭也不回地吐出一句極盡諷刺和自嘲的話。
“本王真後悔那日為何要不顧一切地救下你,為你擋下的那一劍,太不值得!”
室內暗沉沉的一片,只能藉著微亮的月光,看到地上跪坐著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地上到處都是空空的酒罈,燻人的酒氣瀰漫了整個空間。
“該死的……為何本王喝了這麼多的酒,還是沒有醉……本王想要醉,想要醉……醉了,心就不會那麼痛了……”皇甫辰曜扔掉手中的空酒罈,怒吼著自言自語。本是想要借酒大醉一場,卻不想越喝得多頭腦反而越清晰,前所未有的清晰。之前發生的事情又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那個女人懷孕了,那個女人又小產了,那個女人還拼命維護著她的姦夫……
“女人,你為什麼要背叛本王?為什麼?為什麼?”皇甫辰曜一邊嘶聲叱問,一邊揮拳用力砸著身下的大理石地板。暗色中,暗紅的鮮血流了出來,打溼了他的拳頭,也打溫了地板。可他卻毫無所覺,心底充斥著的全是滿滿的痛苦,被心愛的女人徹底背叛了的痛苦。“賤女人,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本王要讓你後悔自己的背叛!你讓本王痛一分,那本王就要讓你心痛十分!”冷冰冰的嗓音,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就仿似從地獄裡傳出來的。
“賤女人,你就等著本王的報復吧!”說著,他踉蹌著腳步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之中,暗沉沉的,帶著冷冽的死亡氣息。
“可是本王到底要拿你怎麼辦呢……”他忽又喃喃地說道,眸色痛苦而迷茫,眉宇間閃過極度的掙扎。“殺了你,本王不捨……打你,本王又不忍……折磨你,羞辱你,本王又怕你再像以前那般憎恨厭惡本王……本王到底要怎麼做,到底要拿你如何是好……”
皇甫辰曜痛苦糾結無比,暴躁地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