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量,這個中年太監臉上的笑容更是親近了,足足一百兩,這小郎君出手真的闊綽。
那些穿著棉甲的侍衛面色都柔和下來,陳廷出手大方,一看就是明白人,每人十兩銀子,足夠他們好好的過一個月了。
“還不知道這位大哥姓名,小弟以後便是和大哥同為太子屬下,以後該多多親近才是!”陳廷跟隨著這個太監走出大門,笑著抱拳問道。
“嘿嘿,陳贊善一看便知前途不可限量,咱家姓李,名進忠!”這中年太監臉上帶著親近的笑容,對陳廷說道,而陳廷這時候卻是心頭震撼無比,心臟咚咚直跳,差點一句粗口曝了出來。
“我去你個仙人闆闆,草泥馬啊,魏忠賢,大明未來的九千歲!”
“原來是李大哥,以後還請你多多照拂,小弟年紀尚小,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多多提點!”陳廷卻是發揮出來後世的交際手腕,尼瑪的,即便想把對方弄死,也要親熱得一家人才行,太監除了一部分忠良,大部分都是心理變態,特別是這個傢伙,早年是個地痞無賴,以後連原名都改了,若非陳廷是從後世而來,恐怕會被這傢伙溫和的樣子騙到。
“哈哈,陳兄弟爽快,既然叫了我一聲大哥,以後當哥哥的,自然會照應一二!”李進忠哈哈笑道,他們這些太監都是被當官的歧視,所以心頭便有些自卑,陳廷這傢伙說話誠懇,沒有一絲的鄙夷,卻顯得極為謙恭,也是讓他心裡舒暢,不禁對陳廷好感更甚。
實話說,陳廷來到這北京城已經有了大半個月,除了十五那天晚上見到了紫禁城的影子,其餘時候都在屋中還有一品樓,如今看著這恢弘巍峨的宮城,眼中全是驚歎。
護城河上漢白玉橋樑修建大氣華美,氣度雍容,李進忠拿出進出宮門的牌子,守衛宮門的金吾衛官兵才放行,卻是對陳廷這少年有些詫異。
從東華門進入紫禁城中,陳廷眼中全都是震撼,巨大的高牆巍峨送禮,雕樑畫棟的宮殿,大紅柱子,房樑上顏色絢麗,琉璃瓦在陽光下絢爛,仿若整個皇城都是金光閃閃。
現任皇太子朱常洛便是住在東華門東側的慈慶宮,也是俗稱的東宮。
魏忠賢將陳廷帶入宮殿中,便讓陳廷等待片刻,他前往稟告太子殿下。
陳廷有些坐立不安,這突如其來的太子府贊善官職,讓其心中很是忐忑,他自認沒有和這太子有著親近關係,即便是方從哲,恐怕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聽著腳步聲從大殿外傳來,陳廷恭謹的站起身來,卻見到一個穿著盤領窄袖,大紅袍子的中年,袍子雙肩上繡著金龍,胸前也是一頭張牙舞爪的團龍,顯得極為威武,拴著玉帶,腳踏黑色皮靴,有些蒼白浮腫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在他身後,是穿著蟒服的大太監王安,頭髮花白,恭謹的走在朱常洛的身後。
陳廷看著坐上椅子上的朱常洛,如今的太子殿下,不想跪下也不行了,這傢伙倒也光棍,直接跪倒在地,大聲說道:“臣,陳廷,拜見太子殿下,謝謝殿下對臣厚愛,臣感激不盡,必當鞠躬盡瘁!”
陳廷的話語,卻讓坐在上頭的朱常洛突然笑了起來:“陳掌櫃的,小小年紀,倒真是會說話,吾也不需你鞠躬盡瘁,站起來回話吧。”
“謝殿下恩典!”陳廷站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朱常洛,卻是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這太子殿下,就是昨晚在一品樓用餐的清瘦中年。
“你也不用謝我,只需要記得一件事便好,你以後是我太子府的贊善,雖然只是一個秀才,不過入春你便會進入國子監,有監生身份補了這個缺便行,這卻也是我大明的獨一份兒了。”朱常洛的話語,讓陳廷覺得有些不安和疑惑。
“陳廷,你去年聽聞綿州錦衣校尉楊左思之言,前往永寧宣撫司,探得奢家有著不臣之心,卻因為搶奪了對方的藏寶圖,被一路追殺,設計讓甄訓與奢寅相互廝殺,卻被楊左思漁翁得利,只是,你為何卻要前往播州?”朱常洛的話語淡淡的,卻讓陳廷額頭上沁出了冷汗,這傢伙心思電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殿下聖明,臣設計本想自己當個漁翁,卻沒想到被我那叔父得了利,聽聞其從水路逃離,便在金爺爺生日後前往追尋,卻是無功而返,倒是和阿雅土司龍上登成了朋友。”陳廷老老實實的說道,心臟砰砰的跳動著。
“可惜卻錯過了與爺爺的最後一面,臣不孝!”陳廷心中想到那和藹慈祥的老人,不禁心頭劇痛,眼淚簌簌而下,卻知道這是失了禮儀,迅速的抹乾了眼淚。
朱常洛和王安對視一眼,接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