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求求您放過奴婢吧,您答應的,您答應的是不是?”安嬤嬤見事情都已經解決了,而孫錦繡一直都沒有說要怎麼安排她,安嬤嬤心裡頭只覺得一陣慌亂,將拽住了孫錦繡的衣襬。
孫錦繡垂眼看了一眼地上慌亂惶恐的安嬤嬤,彷彿是這才響起了她一般,微微頷首,食指緩緩的扣著自己的下巴,“是啊,我的確是說過要饒你一條性命的。”
唇瓣瀰漫開一抹殷紅的妍麗,孫錦繡笑的格外溫柔,然而她身邊的兩個丫頭都明白,自己小姐在這種時候越是笑的溫柔,就說明對方的下場會比死還悽慘上數倍。
顯然孫錦繡最痛恨的就是出賣主子的下人,安嬤嬤自然是不會那麼簡簡單單的就走出姚家。
“多謝小姐,多謝錦繡小姐,小姐大仁大德,往後奴婢上刀山下火海必定回報小姐,”安嬤嬤對著孫錦繡拼命的磕著頭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生的希望。
“義父,爺爺,這個嬤嬤可能交給錦繡處置?”孫錦繡轉頭對著正要離開的姚光祖和姚正安問道。
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七七八八了,三位長老已經告辭了,至於其他的素來都是由負責府中中饋的孫錦繡來安排的,姚光祖和姚正安自然是沒有意見。
安嬤嬤並沒有注意到孫錦繡唇角的冷漠譏誚,仍舊沉浸在一片生的喜悅之中。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去家廟之中伺候四小姐吧,反正你同她之間已經很熟了,也不用在多磨合了,”直到孫錦繡的聲音緩緩響起,如地獄的魔音,安嬤嬤才意識到原來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救她活下去的仙子,而是拖她下地獄的修羅。
安嬤嬤驚詫的抬起頭,望著孫錦繡,想要說話可是喉嚨裡頭彷彿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發出聲音來,只是急切的緊緊揪著孫錦繡的衣襬。
只聽見孫錦繡抿唇一笑,繼續說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雖然放你一條生路了,可是你到底還是姚家的奴才,自然要守好奴才伺候主子的本分,不是?”
說完這話,孫錦繡轉身走出了屋子,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這屋子她也是不想要再住了,想必也沒有人會逼迫著她,只是剛想要動,卻被安嬤嬤揪住了衣角,那一雙憤恨的眼眸死死地瞪著她。
不用孫錦繡開口吩咐,菊香就已經一下扼住了安嬤嬤的手腕,只聽見喀嚓一聲,下一瞬安嬤嬤殺豬一樣的嚎叫聲響起在耳邊,而孫錦繡早已經走遠了,那玫瑰色的紅裙彷彿是一朵盛開的絢麗的花朵,拾級而下。
同姚正安和姚夫人告知了一聲,孫錦繡又住回了自己的青竹館,只是每日特定的時候來安福院侍疾,而遊大夫自從那日之後聽說大病了一場,直到一個月之後才能堪堪下地,而在此之前,都只能由孫錦繡一個人照顧姚老太太的身子。
時光飛逝,轉眼已經到了立秋,姚老太太卻是一日一日的虛弱了下去,也不見身子有好轉。
孫錦繡平日裡也不出去,除了必要的時候去安福院侍疾,幾乎所有的功夫都呆在了自己的屋子裡頭,鑽研這駱大夫留下的那本醫書。
“小姐,您不去看看?今個兒府裡頭可亂成一團了,”菊香俯下身,將溫好的茶水放到了孫錦繡的手中,低聲問道。
“怎麼了?”孫錦繡抬頭望著一臉詭笑的菊香,無奈的搖了搖頭,戳著她的腦袋笑道,“什麼事情讓你這丫頭兩眼都放光了?”
菊香抿唇一笑,那模樣同孫錦繡平日裡算計別人的模樣像極了,彷彿是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一般,“小姐還記得前些日子從花墅那兒的撈起來的一具屍體嗎?”
“不就是一個船伕的屍體嗎?”孫錦繡眸光閃了閃,她大概記得不久之前的百花宴,曾經有一個船伕落水一直沒有找到。
沒想到前些日子旱了一場,府裡頭引了湖水灌溉,結果湖底下的礁石縫裡頭竟然夾著一具屍體,就是那個船伕也難怪這麼久了一直沒有浮上來。
雖然府裡頭已經出面擺平了,誰曾想到那船伕的一家人竟然不肯就這樣算了,攔著琉琰城令的車駕告狀。
琉琰城令是什麼人?素來就是嫉惡如仇的,當即就命人大查特差,鬧得孫錦繡甚是頭疼,乾脆開放了姚府由得琉琰城令自己鬧去,這幾日閉門不出,只讓人好吃好喝的將那些人招待好了也就是了。
“沒想到那個琉琰城令還真是名不虛傳,竟然查到了三小姐的身上,如今三小姐已經被帶走了,”菊香一想到方才她藏在人群之中看看到姚惜若被琉琰城令派人拖走的時候的模樣心裡頭就覺得痛快,因為強烈的掙扎她掛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