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這麼大時。”唉,他可憐的少年時光啊!
“你武功這麼好,怎麼會給人……欺負?”她的小臉埋在他肩上,暖烘烘的頗舒服。
“呃……她喝醉了,又生病發熱,我……我沒提防。”從此,他差不多是見到她就望風而逃。
咦,她在咕噥什麼?啊,八成是“師父好可憐”之類的……他苦笑,要不是這次意外,也不必翻出這些陳年舊事來慰她寬心。
“小時鄰居的阿牛哥親了桃花姐一下,桃花姐後來就嫁給他了。”她小聲嘀咕。
那是兩情相悅,和這件事沒關係!
“這可不一樣,被人欺侮一次也就罷了,難不成還自動送上門給他欺侮一輩子?”那豈不是要清白的好姑娘嫁給登徒子,而他,就得娶那個霸王硬上弓的女子以示負責?這還有天理麼?
“是誰強親你?”她忽然瞪大眼,口氣怪怪的。
這個……怎麼能說?事關女子閨譽和他的自尊,不能說啊!
“一定是哪個病人嘍。”嬋娟有些沮喪,鬆開手臂。
眼下最佳秘技就是——裝聾作啞、文過飾非、避重就輕……奇怪,他那麼心虛做什麼?
嬋娟抹掉眼淚,將屈恆從地上扶起,又轉過身,後背貼在他胸前,稍微蹲身,將他背起來。
“嬋娟……”他有些心驚膽戰,生怕壓斷她柔弱的身子骨。
“這次輪到我揹你。”她輕道,她畢竟習了武,這點力氣還是有的,“你不要放手。”
屈恆怔了怔,柔聲道:“好,這次你揹我。”她的背纖弱而溫暖,好生舒服。
晨風輕輕揚起,他的黑髮拂在她鬢邊,有些癢癢的。她的臉慢慢爬滿霞暈,一步一步朝村莊走去。
“哎,誰一大早跑來敲門?”陳老漢疑惑著,哪個短工跑回來了?不會吧,他在家,誰那麼不怕死偷懶溜來向小鳳獻殷勤?
門“吱呀”一聲開啟,露出一張老臉。
“你們是……”陳老漢驚叫一聲,“哎呀,你們不會被打劫了吧?一個眼睛腫腫,一個連衣衫都被扒去,好可憐好可憐,快進來!”
屈恆與嬋娟面面相覷,還未回過神,就被拉進院中。
“咦,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讓姑娘家攙著?啊,對不住,你生了病?我老眼昏花,沒看出你臉色不大好。”
“我師父受了傷。”嬋娟細聲細氣解釋。
師父?不會吧,什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