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十分整潔的房間,純白色的主色調,牆壁,地板,全部是乾淨的有些刺目的白。
這樣的白裡不帶著一絲雜色,看起來廣闊、虛無而荒涼!據說曾有心理學家分析,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如果在這樣的環境裡呆久了,人的整個心志都會崩潰。
最為可怕還是這間房間裡的擺設,不是普通的傢俱,而是一具具讓人毛骨悚然的刑具。皮鞭,鐵鏈,匕首,電鑽,電棒,各種各樣讓人發怵的刑具陳列在一邊,而另一邊則是琳琅滿目的醫藥櫃,手術檯,急救裝置。
在這樣詭異對比的正中間,吊著一個被鎖鏈牢牢銬住的男人。
梁振天坐在男人的對面深深的審視著他。
不像!
這男人那俊美精緻的五官上沒有絲毫川木一郎的影子。就連那頭絲緞般的黑髮都不似川木一郎的微卷,打眼一看過去,幾乎找不出任何相似的地方。
但是他知道,只要這個男人睜開眼……那雙陰柔美的懾人的眼眸,卻是和川木一郎一摸一樣!
“呵呵……”
美蘭,這就是你最愛的眼睛嗎?那我挖下來送給你,好不好?有了你最喜歡的眼睛,你是不是就不會再寂寞?
上官麗頭皮發麻的立在一邊,看著梁振天冗自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中,她想開口卻覺得懼怕。她瞅了一眼被吊著的司冠爵,又看看周圍的各種各樣的刑具,暗暗的嘲諷。
那個展家的惡魔,也會有今天?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女人,顏萱萱如果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笑聲斷斷續續的持續了一會,梁振天回神的看著身旁的上官麗,不耐煩的躇眉,“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我辦完了您交代的事。”上官麗有絲驚懼的說。
“知道了,你走吧,要回上官家還是哪裡都隨你的便。”他揮揮手,心情大好的沒有為難她。
“可是……我身上的RXII……”
要不是中了這個,她哪裡會一直受他控制!原來他們川木組的少主早就不在,整個川木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被眼前這個深沉的可怕的男人操縱。
“是嗎?”
梁振天輕哼,彈彈指示意屬下帶她出去拿解藥,“我放你自由,你可也要識相一點,明白什麼是不能說的。 ”
“……我知道。”
上官麗低低的應了一聲,迅速的跟著來人踏了出去,她真是一刻都不要在呆在這裡了!
……
梁振天坐在椅子上,十指輕敲著扶手,很有耐心的等待著眼前的男人甦醒。回想起剛剛的一幕,他冷冷的嗤笑。
川木一郎,真沒看出來你的兒子還真是個痴情的人……
他本來就沒指望那迷藥能迷暈司冠爵多長時間,這種慣於在生死邊緣遊走的人,迷藥對他們的效力本來就很低,只是司冠爵的甦醒實在是比他預料的早的多。
在沒有任何人驚覺的情況下,他的動作急若閃電的掙扎開,架著他的下屬還來不及反應,腰間的槍已經被奪走。刺耳的槍聲過後,原本控制著他的那兩個川木組的人已經變成了屍體。
其他的人一驚,想拔槍應戰,卻已經遲了一步。連下個動作都來不及反應,腦門正中央已經多了一個血洞,直挺挺的倒下。
司冠爵半跪在地上,扔開手中沒了子彈的槍,撿起一把鋒利的匕首。
“他沒子彈了,上,展家的惡魔不擅長肉搏戰!”
司冠爵尚未來得及起身,周圍川木組的人就撲了過來。
他向後一縮,手中的匕首刺了出去,狠狠的了結了第一個衝過來的人,順勢一倒,匕首倒握,俯身滑過一人的身下,嗖的一聲滑開敵人的喉嚨,鮮血噴灑在他的身上,和他眼底隱隱血紅色的光芒相互輝映,一時間,讓人看呆了……
迷藥的藥效還殘留著,他毫不猶豫的反手在自己腿上割了一刀,逼迫自己清醒,殘妄的眸子一一掃過眾人,殘忍無情的勾唇,吐出冰冷的話語,“不擅長?這些全是我最擅長的……”
展家的惡魔,沒有弱點!
川木組的人驚恐的察覺到這一點,圍著他一時竟然沒人出手。
梁振天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一切,對於司冠爵的身手他毫不意外,這些年他隱在川木組背後和展家之間的過招不算少,對於展家的惡魔的實力,他很清楚!
梁振天揮揮手,看著那人群包圍中的司冠爵輕語,“知道我是誰嗎?”
“……為什麼是你!?”司冠爵神色冷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