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指使你來的,你們到底有何陰謀?”
“還用我說嗎,自己去想吧,聰明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狐尊’這個賤人,膽敢來拆我的臺,我定叫她後悔莫及!”
“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快說,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還用說嗎,你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想去吧。”
“原來是為了我的家業而來……真不該帶你到這裡來……”
“鼠佛,看來你只有鼠性,沒有靈性,更別提佛性了。”陸言之憑空出現了,緩步走近,說道。
“你又是誰?”
“陸言之。”
“人仙之祖?噬足鼠是你所殺?”
“你臉色幹嗎那麼難看,噬足鼠是你親戚?姑表親,還是舅表親?”沙延祺不等陸言之開口,突突突地說道。
“鼠佛,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威加佛祖,臭名遠揚,若還執迷不悟,死期近迫。”陸言之說。
“一派胡言,佛祖用得著我。”
“那是以前,現在你是他的家賊和禍患。要是除掉你,所有人皆大歡喜。”
“……你能救我?”
“得為不得,不得為得。你現在要做的是放棄鼠佛之名,偷享鼠佛之實。”陸言之笑道。
“得。”沙延祺知道事情解決了。
“怎樣才能偷享鼠佛之實?”鼠佛問。
“我教你做一樣器物,名為‘肚知’,銀錢塞進去後會自動流入第一隻‘肚’,等第一隻裝滿之後才會往第二隻‘肚’流。”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做那第一隻‘肚’。”
“不錯,如此一來,人不知,神不問,心無憂,享逸福。”
“多謝仙祖指點!”鼠佛叩謝。
一陣飛轉,沙延祺出去之後卻發現身在登山途中,陸言之湊過來解釋道:“鼠有齧天之術,剛才鼠佛讓我們回到了現在。你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曾在老鼠洞中待過吧?”
沙延祺會心一笑。“老鼠洞在哪?”
“佛祖神案底下。”
“一會我得去找找看看。”
“不可聲張。”
“你也會法術?”
“不會。我是人仙,不是神仙。”
“那你怎麼進的老鼠洞?”
“這個答案我也先幫你收著吧。”
“帶那麼多答案登山會很累的。”沙延祺調侃道。
眾人到了普救寺之後,發現鼠佛神像已經被移走,佛祖像前的功德箱換成了一個傻傻的怪東西。
“各位老鄉,鼠佛功德圓滿,此時已到西天任職去了,大家以後只拜佛祖就行了。”陸言之對眾人高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有人質疑。
“他昨天給我們託夢了。”沙延祺說道。
鄉民們議論紛紛,各有想法,有的繼續拜如來佛,有的直接帶著供品和錢銀下山了。
“肯定有很多人不信。”陸勇說。
“無妨。”陸言之說。
“監獄的門已經開啟了,還怕裡面的人出不來嗎?”王谷說。
回到梁根家,收拾東西準備趕路。沙延祺拿出些銀兩以示感激,梁根一家堅辭不受。一行人走後,老大娘的孫子拿出一個小布包,說是陸勇叔叔送給他的東西,讓等他們走了再開啟。梁根接過來一看,裡面包的是一些散碎銀子,一家人不由地感動起來。說到感動,沙延祺和王谷此時是感觸最深的兩個:沙延祺第一次真正體驗人情冷暖,梁家人善良的天性深深地感染了她;王谷第一次觸控到了生活的沉重,他明白了善良也是一種神聖。
繼續往東,依然是群山綿延。山高坡緩,路闊水平,此時正是深秋季節,大自然有如男人的胸膛,別有一番魅力。大概走了二三十里,到了一處臨河幽地。
“看,那邊有一群人。”陸勇最先發現了。
“他們好像在做飯。”李修說。
“這麼濃的香味都聞不到,還好像?”王田說。
“走,咱們蹭點飯去,從京城出發到現在我都沒有吃過一頓正經飯,現在連腳後跟都明顯瘦多了。”沙延祺跳下車往前跑去,其它人也都跟了過去。
那群人有十來個,他們有兩輛拉東西的大馬車,每人有一匹馬,還有一頂氈帳。氈帳緊閉,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裡面。氈帳前面支著灶臺,裡面燒著木炭,有一個廚師模樣的人正在做飯,其它人或忙或閒,臉上的表情卻都差不多,呆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