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睜開了眼,抹了抹臉,隨口說道:“啊,小張來了啊,行,那我……”剛說到這兒,突然抬起頭看到張少宇這個樣子,嚇了一大跳,失聲道:“小張,這是怎麼了?”
張少宇伸手摸了摸頭,這一摸,摸下來一把血。
“呵呵,沒事兒,陳叔,你去吧,這兒有我。”張少宇催促道。陳叔這會兒再沒有了睡意,心知張少宇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兒,要不然不至於弄成這副樣子。當下啥也沒說,拉著張少宇就上了樓。
二樓其實是一個閣樓,也就寢室那麼大一片地兒,以前這裡是陳叔晚上睡的地方,張少宇來了之後,他就很少在這裡住了,都是回他家裡。到這兒工作二十來天了,還是第一次上來。
這裡的擺設極其簡陋,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根凳子,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張少宇感嘆著陳叔的節約。他曾經算過,網咖每天的收入在一千以上,這還不算賣煙賣水什麼的,這樣算下來,陳叔每個月的純收入穩當過萬。再加上他老婆還有工作,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家裡根本沒有什麼負擔。
可他的住處,卻是如此的簡陋,真是讓人想不通。
“來,坐下,我這兒有酒精。”陳叔一進屋就在床頭上翻著什麼,隨後拿出一個小匣子。張少宇客氣的說道:“怎麼好麻煩陳叔,我自己來吧。”
陳叔好像有些生氣,聲音稍微提高了些:“怎麼那麼多廢話,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張少宇不再言語,如言坐了下來。陳叔便忙著用酒精替他擦乾淨臉上的血跡,又小心翼翼的替他處理著傷口。
那酒精塗在傷口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又辣又痛,可張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