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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身體的變異,那個腫塊是在大約一個月之前開始形成的,嗎啡雖然讓我覺得好受了一些,可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我得隨時做好準備。
變異……正在發生,細胞的裂化讓我有時無法承受,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這樣的變異,如果在我完成LasPlagas,拿到計劃書之前,我的身體完全失去控制,那麼,我除了死亡別無選擇。
“等等!”路易斯追著我走出來,我並不害怕讓塞德勒知道我身體的變化,不管怎麼說,他都可以從維多利亞?利奧波特那裡得到同樣的情報。
“實驗得繼續了,”額頭上的汗水已經乾透了,有點發冷的風吹起我的頭髮,“可以讓伊莎給我準備一點熱水嗎?待會我想洗個澡。”
“別裝傻!”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扳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在安布雷拉的實驗室裡出生的?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塞德勒手裡掌握著關於這些的情報,如果我給他他想要的,他就給我我想要的,”我自嘲的一笑,“不過看起來時間不多了。”
“如果你拿不到,會發生什麼事?”
“變異,也許更糟……”我嘟噥了一句,然後拿起了放在邊上的實驗板。
“……維多利亞!”
我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我會去進行下午的實驗,你最好跟我一起來,不然的話……也許塞德勒會懷疑你。”
路易斯的拳頭在腿側緩緩握緊。
“你知道嗎?從我祖父那一輩起,就一直生活在這個村子裡。”他抬起頭看著我,“如果你要對他們做些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歪了歪腦袋,不置可否的一笑,對於他的威脅,我很好奇,當塞德勒繼續著他未知的野心時,路易斯遲早會發現有些事情和他的想法南轅北轍,而接下來,塞德勒又會怎麼處理這個想當然的男人呢?
觀察室內,那個年輕人面如死灰的被士兵綁在了實驗的椅子上,我丟下路易斯,很快的走了進去。
“塞爾小姐,一切都已經就位了。”
我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個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將櫃子裡的試劑取出來,抽入了注射器中。
“你們可以出去了,我會告訴塞德勒,你們做的很好。”
那些士兵臉上立刻露出了愉快的表情,在向我微微頷首之後,走出了觀察室。
屋頂上的監控錄影,我看到路易斯僵硬的站在識別門的入口處。
“你叫什麼名字?”我隨意的問道,可是依舊明顯那個年輕人的身體僵了僵,不安的看著我。
“山姆。”他低聲道,盯著我手裡的注射器,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看著我,“這……會痛嗎?”
我手上的動作停下,看著這個即將逝去的年輕生命。
“你多大了?”我一面抽出液體,一面微笑道。
笑容讓山姆露出了安心的表情,他羞澀的低下頭,像大多數那些不敢和漂亮女孩子說話的學生一樣。
“17歲。”
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
我忽然發現針管如此的沉重,我甚至沒辦法把它拿起來。
“你是塞爾小姐嗎?”他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聽特爾說過你的名字,在你和塞德勒大人去村子的時候,我見到過你,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小姐了。”
“你可以叫我維多利亞。”
山姆流露出一絲興奮的表情,接著,有點擔憂的看著那管針劑。
我默默拿起注射器,將分離成功的半成品蟲卵打入了少年體內。
山姆猛地打了一個哆嗦,緊張的不敢呼吸。
“別擔心,放鬆點,”我在微笑的說著謊言,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會沒事的。”
他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靠在椅背上,茫茫然的望著天花板。
這個少年是我們第一個實驗品,從那一天起,我和路易斯都很清楚的意識到——我們已經無法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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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加利福尼亞州。
克萊爾走進這座幾乎完全由玻璃構成的建築,緊張的心情也終於稍稍的放鬆了一些。
在和史蒂夫一起長達幾個月的努力之後,他們還是無法找到維多利亞的下落,雖然克里斯那邊依舊沒有放棄,但是少女已經不得不認為:維多利亞很有可能離開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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