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你幹嘛啦!”她立刻撫著額心,氣憤的瞪他。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凝睇她,“我在想我沒有愛上你。”
這句話倏地讓範果子整個人沉靜了下來,迅速仰起螓首,迎視他的雙眼。
“看你的反應你好像希望我愛上你?”
揉著額頭的她馬上垂下小臉避開他的視線,“誰、誰啊?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梅聖庭的嗓音剎那間變得低沉,“是嗎,開玩笑嗎?”
“沒錯……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喜歡上你吧?有沒有搞錯!”
方才的曖昧情慷剎那間蕩然無存,客廳裡的氣氛彷彿也降到了冰點。
他無言地瞅了她的頭頂半晌,將手叉放在口袋裡。
“那好,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面我們兩個算是取得了共識。對了,有件事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啦?”
梅聖庭緩步走到畫作東方內景前,在範果子的瞪視下,他隨手拿起擺在木櫃上頭的絕版珍藏銀幣往油畫丟去。
“喂?!”
他瘋了是不是?範果子的震驚還來不及褪去,就見銀幣在觸及畫作的瞬間被強烈導通的電流給彈射了出來,不但發出通電時的滋喳聲,甚至當銀幣落地的時候,上頭還隱約有著導電過後的焦黑痕跡與淡淡的輕煙。
她指著油畫吃驚咋舌,“這個……”
老天,她都不敢想像自己要是被電到會是什麼模樣?炭烤果子?還是烤果子乾?
梅聖庭好整以暇地噙起微笑,一派溫和輕柔的欺人模樣。“我是想要提醒你,我特地在這三幅畫加裝了導電設施,誰想動這些畫就得有被高伏特電流導過全身的心理準備。”
“你、你真壞心耶!”憤憤地伸手指著他,範果子著實氣結。“不然你以為我留你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她狠狠瞪著他!
“與其隨時隨地擔心你什麼時候會闖進屋子裡頭來偷畫,我不如將你關在身邊直接監視比較快。”
原來……原來他對她的一切都是用盡心機的?
不知道為什麼,範果子的雙眼突然湧起迷濛水霧,鼻頭也跟著酸澀起來。她拼命地眨動美眸想擠掉眼眶裡的氤氳熱霧,努力告訴自己她並沒有被他方才的話所傷。
“告訴你,不管怎麼樣,這三幅畫我範果子一定會偷到手!”
梅聖庭瀟灑恣意地挑挑眉,“隨時歡迎你嘗試。”
“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姓梅的!”
氣憤地對著他離去的背影扔東西,她在他身後激動地又喊又罵。當那一抹高峻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樓上的門板之後,手裡揪著抱枕的她頹然地跪倒在地毯上,小臉埋進枕頭裡,纖細的肩膀一顫一抖的。
“這個人怎麼這麼混賬?笑死人了,誰會喜歡他啊!”嗚嗚……白痴才會去喜歡他咧!
範果子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漸漸地,她的眼皮變重了,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抱著抱枕緩緩地倒向一邊沉沉睡去。就在她熟睡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又變成了黑豹的模樣。那一條黑色的長尾巴輕輕掃著地面,長長的身軀翻個身在地毯上滾了一圈,繼續睡。
這時,樓上的房門悄悄地被開啟,一雙長腳走了出來。
梅聖庭站在黑豹的面前,雙手叉放在口袋裡,居高臨下的瞅睨它。“梅聖庭大壞蛋……”
熟睡中,黑豹依舊唸唸有詞。
他嘆了口氣,彎身將它抱在懷裡,那條長尾巴就垂在他的腿邊,隨意晃盪著。
這個丫頭一會兒人一會兒豹的轉變,這情況著實太詭異,叫他連適應都需要一段時間,哪兒還有什麼心思去想愛不愛的問題?再說,別開玩笑了!愛上一頭豹?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
梅聖庭輕輕地將黑豹放在床鋪上,隨手替它拉起了被子再開啟冷氣開關,然後雙手叉腰瞅看它熟睡的模樣。
說他是她的金主?不如說他是它的飼主吧!
“唉,華先生,總經理正在忙,請你在外面等一下……”
“好朋友來了,他還在忙什麼?”
不理會秘書的阻擋推拒,華飛騰硬是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闖了進去。早已聽見門外的擾攘聲的梅聖庭沒好氣的將手中的資料夾扔到桌面上,“有什麼事嗎?”
“你的口吻不能再熱絡一點嗎?”
華飛騰大刺刺的走到沙發椅坐下,雙手往兩旁一攤,豪邁地撐搭在椅背上,悠閒的蹺起二郎腿,愜意自得的模樣彷彿這裡才是他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