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楚巖看透了很多東西。
極道空間也罷，心臟也好。
其實都不是天主的宇宙。
五臟，只是一個通道。
或者說，是兩條大河之間的支流。
這裡不屬於任何人。
不屬於第一宇宙，也不屬於天主。
當然，天主的掌控可能要強一點。
畢竟這裡是天主挖出來的。
天主在他宇宙和第一宇宙之間，挖出了5條支流。
然後把第一宇宙的力量透過這裡引入自身宇宙裡。
這就是五臟存在的意義。
而黑衣人無法輕易抵達，因為這裡相對天主的宇宙而言，是上游。
要逆流而上。
一切就是這麼簡單。
楚巖他們進入極道空間，也有一些阻力。
但很細微。
主要還是因為下流。
順勢而為。
楚巖猜到一切，眼睛明亮：“這麼說，我們一會出去，其實也會遇到一些阻力？因為我們想回到第一宇宙，也是逆流。”
黑衣人盯著楚巖看了一會，嘆息一聲。
“天才。”
黑衣人讚歎聲：“楚巖，不得不說，你確實是一個天才，你能夠走到今天，絕對不是巧合！這些年中，棋子很多，可真正走到你這一步的，唯有你一個。我一開始以為是巧合，但今天看來，不是！是必然。”
楚巖太聰明瞭。
所有東西，他還沒說。
就因為自己出現。
簡短的幾句話，對方一下便判斷出了一切。
猜到了所有。
這一點，需要的不光是天賦。
還有頭腦。
而恰恰楚巖都具備。
楚巖笑道：“很難猜麼？其實不難，如果天主真的可以殺我，早就殺了。養虎為患？這麼簡單的道理連我都懂，何況是他？他其實早就想弄死我了。之所以一直沒有，甚至好幾次妥協，大機率還是因為他弄不死。”
許多人都說，楚巖的存在，就是養虎為患。
可真的是這樣嗎？
當初對戰三族時。
魔古、仙戰那些人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明白！
所以他們對楚巖其實很重視。
楚巖現在還記得，他才聖皇的時候，對方就派歸一來殺了。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可惜，只是沒殺死而已。
所以到了後來，三族的人說，楚巖成長起來，是什麼養虎為患之類的。
那都是扯犢子。
拿皇主們來說。
極月在外，他們能派出一人出來，第一個想法便是先弄死楚巖。
不惜一切代價。
也只是沒殺死而已。
天主這邊，很多人都覺得，一直在故意資敵，讓楚巖成長。
可楚巖自己很清楚，天主只是殺不死他。
或者說，沒有絕對的把握。
不然的話，他現在早死了。
天主能出來，估計第一個就會來滅自己。
包括極道這邊也一樣。
極天他們想讓自己死嗎？
肯定是想的。
什麼不殺自己，是為了將來限制皇主。
那都是扯淡。
只是沒把握，只是殺不死。
所以給自己找的藉口。
楚巖笑道：“天主要能殺我，哪怕代價大一點，他應該都會做。當然了，我猜啊，也確實有人不希望我死……宇宙之靈？應該是吧，所以你們的人，現在除了逆流而上，還要遭受宇宙之靈的阻攔吧？”
既然是通道。
那宇宙之靈肯定也有一定的掌控度。
黑衣人笑了笑：“楚巖，你確實聰明，可那又如何？你猜到了一切，所以你更應該離開！否則等我的人到了，你今天想走，恐怕都不能了。”
楚巖點頭：“確實，按照你所說的，我現在離開確實是最佳選擇。可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黑衣人皺眉。
“或許，你說的不對呢？”
楚巖神秘一笑。
“恩？”黑衣人楞下：“什麼不對？”
“你剛才說，我如果和你纏鬥，時間拖延的一久，你的人到了，我就走了對吧？”楚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