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笑道：“當年你爹來我這裡也如你一般，大鬧八方，幾乎差一點就將我陳族給滅了。”
楚巖冷笑：“急什麼，我這不是來了嗎？”
中年哈哈大笑：“膽魄不錯，可是你認為自己今日還能活著離開？”
楚巖沒說話。
壓力很大。
唯一讓他感到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是，他盯著中年看了一眼，笑道：“你……似乎不能出手。”
他修煉了世界之眼，所以他清晰的看見，臺階上那名中年周身有一股股可怕的力量在纏繞。
那些力量如同一根根鎖鏈。
也不對，更像是一種排斥之力，似乎一直在驅趕著中年。
中年點頭：“眼睛很鋒利，我現在確實無法出手。”
楚巖道：“因為天地在排斥你？所以，你已經快要到力量之主的層面了嗎？”
被天地排斥，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男人快要突破了。
只有到了力量之主才會被天地驅逐。
中年也不否認，點頭道：“差不多。”
楚巖奇怪道：“據我所知，創世期很多人都在追求成為力量之主，你能夠突破，為什麼不突破？怕被天地排斥？應該不至於吧？”
中年笑道：“故友之子，今日便多與你聊幾句也無妨。你猜測的沒錯，我確實到了快突破的臨界點了，可我不能突破。我並非是怕被驅逐，準確說，創世期其實有很多和我一樣的人。驅逐……那是上億年前的事了。那個時候天地才從大寂滅中復甦，力量還不夠強，所以對待力量之主只能夠驅逐。可現在卻不是。這天地已經逐漸強大起來，他可不允許再有新的力量之主與他奪取力量。”
楚巖楞下，接著他心底一沉：“所以……現在突破力量之主的代價是，被毀滅？”
中年笑了笑，沒說話。
這時，楚巖又想起了一個人。
秦乾……
他去秦家時，秦家一直沒出手過。
包括楚尋去秦家抓他，秦家也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