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族長聞言,不算太意外。
天地有靈,很奇怪嗎?
不奇怪。
楚巖如果在此或許會吃驚一下,因為他一直以為,只有宇宙才有靈,卻是不知道虛無也有。
當然,其實他之前也有這方面的猜測。
他很早之前就找宇宙之靈聊過,詢問宇宙之靈不能對本宇宙人攻擊的規則是誰指定的,因為他發現,所有宇宙的靈都一樣,全部有這個規則,就好像生下來,刻在孃胎裡的東西一樣。
但宇宙之靈並未回答他。
那個時候,楚巖就猜測,這天地間可能還存在某一位超級可怕的存在。
或許說是……這天地,這世界真正的秩序。
神殿之主現在提出。
血傀族長並不驚訝,而是陷入一種思考,接著疑惑道:“可是我不明白,那小子的血,為何會引來世界秩序的神罰?他不是個人嗎?我們查探的是一個人,又不是天道。”
自古以來,說窺探天道,洩露天機的人會遭報應。
行。
我理解。
可楚巖是個人,又不是天道,更不是天機。
神殿主掃了一眼血傀族長,淡淡道:“或許,我們從一開始追的這個人就不簡單呢,天道,天機,什麼是天道和天機?這世間一切都是,有人窺探未來一角,洩露一些秘密,或者是預知未來,就會遭到一些報應。而這個報應,可大可小,也看你窺探的東西有多大有多小。”
“舉個例子,你找人算命,算你未來的財運,透過這種手段賺取一些財富,那對這個世界並不會有什麼影響,那這就是小天機。”
“可你窺探的這個人,如果恰巧是將來世界運轉的某一個關鍵環節,或者說你窺探的這個人,曾是救世主,你窺探他,想提前殺死他,那你殺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個世界,你的報應,神罰自然就會很大。”
血傀族無語道:“這些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在問,究竟多大的天機,可以導致一名二源境強者被反噬到秒殺的程度?”
神殿主也陷入沉默。
是啊,鏡主可是二源境。
他們的實力,已經不是普通一個小界可以披靡的。
別說是一方小界了,就算是他們真的殺了一個救世主又如何?
只要那個救世主,救的不是什麼大界,都是一些弱者,不用弱者,就算裡面有一些維境和一源境的力量之主又如何?
他們也是可以承受的啊。
對虛無人來說,他們誰還沒滅過幾個小世界?
對他們來說,滅世,其實就和凡人覆滅一個螞蟻窩是一個道理。
雖然他們不說,可在本質上,他們就是凌駕凡人之上的高等生靈,凡人在他們眼中,真的就是螞蟻,無非就是大一點的螞蟻和小一點的螞蟻而已。
楚巖很早也說過,在九界中,一隻螞蟻……可能都比整個創世界所有人加起來要強。
凡人,在他們眼裡,還不如螞蟻,可能就是塵埃。
神殿主道:“我也不知道,但鏡主被反噬死,只有一種可能,此子的氣運、命數之大,超乎我們的想象,是即便二源境也無法承受的存在。”
血傀之主疑惑:“我就是不明白,不過一個宇宙人,有什麼厲害的?當年天主他們出來,宇宙不就破敗了嗎?”
神殿主嘆息:“其實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
“宇宙是破敗了,可正因為破敗,所以宇宙這上億年都沒有人出來。而他……出來了,你認為這是一個巧合嗎?宇宙上億年都沒內走出,可他卻出來了,他身上必然攜帶著某一些不同的東西,或者是牽扯到一些神秘的事。”
“別忘記了,宇宙本身,就是一個謎團,那是我們目前已知,唯一一個有可能在浩天之劫下保留下來的地方。”
“那裡的人,未必都很強大,可凡是能誕生在宇宙內的生靈,就註定都不是簡單的。”
血傀族陷入無奈,低沉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這樣放棄?”
神殿搖頭:“放棄是沒用的,此子的性格你我也瞭解一些,不是那種會善罷甘休的人。他氣運越強,我們反而越危險,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只能往死得罪。”
血傀族長頭疼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他有大氣運,我們這麼折騰,折騰這麼久,我們雙方死了不少,鏡主都死了,可他還什麼事也沒有,我們真的能殺他嗎?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