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
一片極為黑暗之地。
這裡，就是上古鬼界。
當然，這裡和其餘九界還有一點不同。
真正的上古鬼界，其實就在上古大道界下邊。
可是，當初旱魃和桀等人盜竊走了那邊的力量，從這邊又重新開了一界，所以比起其餘的九界都要小一點。
然而，也只是小一點而已，這裡也是一方天地。
畢竟鬼王當時所掌管的鬼界，已經沒剩下多少力量了，連一名二界級都無法支撐。
和碩大的上古鬼界相比，說是一個彈丸之地都絲毫不過分。
……
此時。
上古鬼界。
正中央有著一座浩瀚神殿。
恢弘。
磅礴。
宮殿內。
一尊龐大的身影坐鎮，彷彿亙古的存在。
下一刻，2道身影一閃，出現在宮殿內。
龐大的身影看向兩人，冷淡道：“失敗了？”
旱魃和桀都露出難色，低沉道：“恩……楚巖此人，不按常理出牌，先是殺去太古，然後又回來殺冥煞，連毀滅之力都吸收了，我和桀如果硬戰，也有一點機會，但不太值得。”
座上人點頭，笑道：“正常，當初他也是如此，一頓亂殺，在他的概念裡，根本沒有正邪，只有他自己。三族，也是這麼被他坑慘的。”
“書海，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旱魃想了一下問道。
是的，座上之人，正是書海王。
或者說，應該叫做古書海。
桀在一旁臉色陰翳，這一次出去，他最慘。
後來，楚巖幾番威脅，讓他現在還耿耿於懷，低沉道：“書海，咱們實力不弱，不如一起殺出去，滅了他。”
書海王一陣失笑：“殺出去？我估計，都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什麼意思？”桀和旱魃都是一怔。
書海王道：“以我對楚巖的瞭解，這一次他將計就計，應該就是想殺旱魃，結果失敗了，很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殺到我們這來。”
2人臉色一變，低沉道：“你的意思是，楚巖可能會殺入上古鬼界？不至於吧？”
之前一戰，他們在三界，多少還是有一些受限的。
譬如當時，楚巖屠殺16鬼將時，旱魃想要出手，可又不敢冒然進入信仰界，擔心會被壓制。
可一旦來了這邊，那就是他們的主場了。
“不至於？”
書海王冷笑一聲：“當初三族道門內的人也是這麼想，一直等著封印解除，迴歸三界，殺了楚巖。結果呢？楚巖直接殺進道門裡了，短短數月，給三族殺的丟盔卸甲。”
2人沉默一下，之後又想起這一戰，楚巖連續幾番的操作，嘴角一陣抽動。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可這時，桀想了一下道：“即便他有這想法，可應該也不會太快吧？”
大戰結束至今，才半個月左右啊。
別的不說，桀的傷勢都沒有完全恢復。
當日一戰，楚巖和人主的情況可不比他好多少。
“快？”
書海王失笑：“換做別人，我也會覺得快，可楚巖的話……半個月，不快了，之前他2次攻打太古，一共都沒用上半個月吧？現在如果有人告訴我，他已經進入上古鬼界了，我都會相信。”
“……”
2人再一次無言。
對楚巖，說實話，他們還是不如書海王瞭解的多。
在楚巖的視角里，他和書海王其實沒有過多糾葛，唯一一次見面，都已經是三界之戰末期了，時代封印、道門封印全部解除，古宵幾人降臨的時候。
書海王才第一次出現。
然後……就被楚巖給放逐了。
可是，這是楚巖覺得的。
書海王，掌控人族千萬栽啊。
前600萬年，他在蟄伏，一點點收攏人主一些屬下的人心。
後400萬年，人境一直是人王坐鎮，可人王……是他的屬下啊。
所以，這1000萬年來，人族其實一直是在他掌控下的。
因此，他很早之前，就開始關注起楚巖來。
大概是楚巖第一次，被逼出人境，進入三界戰場時，他就一直在關注，因此對於楚巖的一些行事風格，書海王瞭解的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