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言罷，所有人臉色一變。
包括長河在內也一下懵了。
血河歸順了？
這就算了，現在還要幫楚巖奪取宇宙之謎？
天海菩薩眼神微微一縮，沉聲道：“血祖前輩這是想要和全虛無為敵嗎？”
血祖掃了一眼天海菩薩，冷笑道：“好大的帽子，佛門似乎沒搞明白一點，從始至終都不是我們宇宙先動手的，而是你們來我宇宙搶奪我宇宙的寶物，那如果說你們這種強盜行為都可以算是正義，那和全虛無為敵又如何？”
天海菩薩臉色一變。
我們宇宙！
是的，血祖很聰明，上來先給自己一方找了一個正義的身份。
天海菩薩沉聲道：“血祖這話說的倒是有趣，可你別忘了，去宇宙搶奪宇宙之謎的人中，本身也有你們血河。”
血祖點頭：“對，所以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們佛門有一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對，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們現在改了。”
天海菩薩：“……”
血祖笑道：“要不你們佛門也追隨宇宙？”
天海菩薩沉聲道：“血祖前輩就不用在這裡和我玩文字遊戲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你很清楚宇宙之謎代表著什麼，現在想讓我們交出去，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別說我們佛門不會同意，我相信在場的諸位施主也都不會允許。”
天海菩薩也很聰明。
他一句話把周圍所有人都拉攏到了一起。
統一戰線。
因為他很清楚，今日只憑他一人的話，是絕對不是血河對手的。
這時，血祖看了一眼天海菩薩，平靜道：“那就是說我們沒的聊了？”
天海菩薩平靜道：“血河非要背叛虛無，那我佛門也絕不會退縮。”
雙方一下陷入沉默。
僵持住了。
血祖在思考怎麼辦。
他其實可以直接擊殺天海菩薩，將宇宙之謎拿回來，天海菩薩是不弱，可他畢竟是血河之主。
可一旦這麼做，血河與佛門的仇就徹底結下了。
這時，楚巖想了一下突然對血祖道：“前輩，可能讓我說兩句？”
血祖一怔，但還是微微點頭。
他現在是發自內心的尊重楚巖。
將楚巖當做領袖。
因為他在虛無生存上億年，非常清楚什麼才是正確的生存之道。
虛無中，最忌諱的是什麼？
搖擺位，牆頭草！
做事一定要果決，他現在既然選擇追隨楚巖了，那就真誠一點，不要一直搖擺，嘴上答應，心裡又不服，這樣的人到頭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血祖退後一步。
楚巖邁步上前。
他抬頭看向天海菩薩，輕笑聲：“天海菩薩，我們聊聊？”
天海菩薩看向楚巖，微微施禮：“楚施主想要聊什麼？”
楚巖開口道：“天海菩薩，我想知道一件事，我和你們佛門有仇嗎？”
天海菩薩微微搖頭：“沒有。”
楚巖又道：“那我很好奇一件事，佛門一直講慈悲為懷嗎？你們不是一直講善莫大焉嗎？”
天海菩薩看向楚巖，微微點頭：“沒錯。”
楚巖笑道：“那我很想問天海菩薩一句話，你們現在所做的這些是善嗎？還有，你們為何對我一點都不慈悲？”
天海菩薩沉默一會，忽然道：“慈悲也是分人的，我佛門還有一句話，叫做不渡無緣之人。”
楚巖搖頭：“我不明白，前輩這個有緣無緣又是什麼意思？我楚巖自認，這一生沒做過什麼錯事，或許有，但也都是無心之舉，於我心中，依舊相信善有善報，可我活到今日，並沒有善報，前輩可能為我解惑？”
天海菩薩看向楚巖，突然道：“有一些事，不是這一生定奪的，而是無數個輪迴，楚施主這一生或許沒有做錯什麼，可你的出生或許對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錯誤呢。”
楚巖忽然沉默，接著他笑道：“那大師，你這麼說我就更不明白了……佛門還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眾生平等？那為何我的出生就是一個錯誤？”
天海菩薩突然沉默。
楚巖繼續道：“你佛家講慈悲為懷，講善待眾生，講不造殺孽，可如今看一看你的雙手，你這是破戒了嗎？”
天海菩薩臉色不斷變化。
內心有一些糾結。
這